“太子殿下到——”
继而悬挂在槅扇前的湘妃竹帘被卷起。
容隐自外间归来。
茯苓与连翘也急忙停住手里的动作。
俯身向容隐行礼。
容隐淡声让起,视线却也停留在茯苓手中的锦匣上。
他的目光微顿,又侧首问江萤:“般般最近戴过这只玉镯?”
江萤轻轻摇头:“当时殿下让臣妾收起,臣妾便始终放在嫁妆里。也就是今日清点的时候,方整理了出来。”
她忐忑道:“是有什么不妥吗?”
容隐并没有给出准确的答复。
他的视线落在她怀中不安分的雪玉上。
略微停留后,便向她摊开掌心:“不曾,只是留在般般这,雪玉总是虎视眈眈。”
他缓声道:“还是孤替般般收着吧。”
江萤点头,从茯苓手中接过锦匣交到容隐手里:“那便交由殿下保管。”
容隐将锦匣合拢,语声仍是温和:“般般可继续清点行装。待孤将几张紧急的公文处置完后,会来寝殿与你用膳。”
江萤轻应。
带着侍女送他至廊上。
容隐自游廊回到他的书房。
但却并未处置公文,而是对守在门前的段宏道:“去请李太医过来。”
段宏比手应是。
一刻也不耽搁地去城北请人。
不到半个时辰,李太医便提着医箱,跟着段宏匆匆进来。
“草民来迟,不知殿下有何吩咐?”李太医俯身下拜。
容隐抬手虚扶起他:“太医不必多礼。”
他将放在案首的锦匣亲手递与他:“孤新得了只玉镯。想请李太医过目。”
李太
医双手接过。
因玉镯贵重不便损毁,因此他并未使用银针。
而是在仔细观察后,便试着以银筷轻碰,见两者皆无变色,便又对容隐拱手道:“回禀殿下,这般看来,并无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