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祁容敛让她松手,她反而抱得更紧了,嘴里还念叨着,“这个世界也太奇怪了吧,怎么大树还会说话的……”
她坚信自己是一只树袋熊,也坚信他是一棵树,怎么都不肯放手。
祁容敛侧过头,唇瓣不小心地蹭过她冰凉的耳珠。
姜梨下意识地皱起眉,下一秒,却听见低沉的男声说道:“要地震了,倒计时三,二……”
她立马睁开迷蒙的眼睛,想也不想地就松开了抱着他脖子的手,祁容敛趁机把她塞进了座位上,动作飞快地用安全带将她扣住。
这安全带就跟封印一样,扣上去没办法自由移动了,她那双潋滟的眼盯着他,可怜兮兮地说:“能帮我解开吗?”
祁容敛微笑道:“不能。”
说罢,他关上车门。
车子终于发动,司机询问要开去哪里。
“去东郡。”
他说。
姜梨那点残存的神智立刻浮出表面,她拍拍扶手表示抗议,“去我家,不去你家。”
司机不知道要听谁的,眼带征询地看祁容敛。
“去我家。”
姜梨继续强调,甚至还抓住了祁容敛的手腕,那眼神好像是在说,要是不答应我,我就折断你这根小树枝。
“去她家吧。”
祁容敛让步道。
姜梨立刻满意了,但她没有松开他的手,手指在他的手腕上玩起了滑滑梯。
她蹙起眉,往他的方向稍稍凑近,小声说:“我发现你的秘密了。”
这话是紧贴着他的耳说的,吐字间,气息喷在他的肌肤,她却丝毫未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也未曾发现男人渐渐重了几分的呼吸。
“什么秘密。”
他不动神色地问。
姜梨捏着他的手腕,神色凝重极了,“你不是一个正经的树,正经树哪里有你这么滑的,都很粗糙的,承不承认,我抓住了你的小秘密!”
祁容敛伸出手指,将她摁回座位上,找出毯子披到她身上,“是,我不正经,树袋熊快睡吧。”
大脑早就困得紧,有了毯子,她立马就抛弃祁容敛,抓着毯子睡觉。
还挺听话。
他将她乱糟糟的头发捋好,因为喝了酒,她的脸颊泛着些酡红,同样红润的嘴唇微微张着。
他眸色略深,指腹轻轻地蹭过轻压,姜梨立马不满地拍了下他的手,转个方向,头背对着他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