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雪别墅之内,周奎亲侄儿周宝,看着源源不断涌来的苏州士绅、以及堆积成山的各种礼物,一时喜笑颜开,笑得合不拢嘴。
“周公子,今日的阵仗,你是没见过。陈洪谧那厮,竟然动真格了,拿咱同乡同窗开刀。”
“要这么搞下去,这富庶的苏州城,非得被他搞乱不可。”
盛泽施家施复,叹息摇头着道。
“可不是,他要清查田亩。可知,这田地,也是咱祖宗真金白银买来的,凭啥他说查就查。”
“我陆家义庄,六千亩良田,全是宗族产业,可不是私人产业。这个,可不在清查范围。”
苏州陆家的陆抟霄,也非常不满。
陆家不仅坐拥大片良田,还经营“利济当”典当行,义康、鼎康两座钱庄,资金流庞大,富可敌国。
“陆东家,我可听说,这陈知府,不仅要收田税,还要收商税。”
“你的典当行、钱庄,可得看好喽。小心被查账,那白花花的银子,就得喂了狗喽。”
苏州清流领袖郑敷教,急忙开口道。他对强行征税,也非常不满。
陆抟霄冷冷一笑:“哈哈。。。。。。他要真来查,咱也不怕。大不了佐两套账册,一套自用,一套给他查。”
“说不定,等他查完,还得给咱退税呢。”
“哈哈哈。。。。。。”
一群人,立马被陆抟霄逗乐。
笑声停下,陆抟霄还是忍不住问:“周公子,宝哥,你倒是拿个主意啊。”
“交还是不交,咱们听你的。你说咋办,我等就咋办。”
周宝笑笑:“要我说,查个喘喘,交个屁。”
“我周家的田,是陛下赏赐的田。他们征粮征税,不还得上交陛下。陛下拿了,不还得赏赐给皇后、国丈爷,不又回到我周家手里。”
“而且,太子、定王都是周皇后所生,这大明的天下,也就是我周家的天下。”
“自己交税给自己,那不是脱裤子放屁么?”
陆抟霄、施复、郑敷教。。。。。。一众士绅,也跟着笑笑,不过,还是很忧心。
你们周家,陈洪谧绝对收拾不了。那么,他就只有,拿我等开刀了。
“周公子,那我等,也就隐瞒不报了。”郑敷教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