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伤势早已痊愈,根基更是前所未有的稳固。
萧辰缓缓握紧拳头,感受着那股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力量,嘴角微微扬起。
很好,又变强了不少。
不久,萧辰出关,离开小院。
没有想象中的清风拂面,只有一片铅灰色的死寂,沉甸甸地压在肩上。
仿佛,整座青玄峰的空气,都被抽干了生机,只剩下悲恸的残渣。
萧辰眉头紧锁。
那种感觉,像是一拳打在了陈年棉絮上,无声无息,却闷得人胸口发慌。
他踏上青石板路,靴底的每一次叩击,都成了唯一的声响,空洞得让人心头发毛。
行至后山,几座崭新、粗糙的石碑,像一排突兀的墓碑,扎眼地立在那里。
萧辰目光扫过,像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呼吸骤然停滞。
副宗主柳长风、青玄长老……
一个个曾经鲜活的名字,被拙劣地刻在石碑上,在夕阳下泛着一种诡异的、仿佛未干的血色。
他的脚步僵住了。
青玄长老四个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视线上。
“开什么玩笑?”
“怎么会死?”
萧辰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挤出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
后山,稀稀拉拉站几十名弟子。
一张张脸上,有茫然,有悲戚,也有麻木。
有人在角落里无声地掉泪。
更多的,则是像他一样,呆呆地看着那几块石碑。
萧辰下意识地攥紧拳头,新生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力量,此刻却带不来半分慰藉。
反而像一种尖锐的讽刺。
青玄峰大殿内,气氛更是凝固到冰点,像个被洗劫过的灵堂。
“都听我说!”
公孙青站在殿中,嗓门异常高亢,带着一丝神经质的兴奋。
“副宗主和师父他们被埋伏,死在外面,这青玄峰就是个没了顶的破庙,已经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