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普雷斯塔尔科斯站起身:“那位女神留下的‘回响’没有彻底摧毁这个叛徒,原因就在于他刚刚启动的巨大法阵。”
“因为……”卡利俄佩回想了一下驼背怪人刚刚咆哮的内容:“整座山脉都在法阵的影响范围之内?”
“对,”斯巴达王子答道:“埃菲尔提斯之前将所有死亡的半人马都转换成了‘强化素材’,但在强化自己的部下的过程中,被彩贝释放的神力打断,但其中蕴含的‘塔尔塔罗斯之力’却无法消弭。”
“所以,如果真的将此时被控制在那些‘光刃’中的家伙干掉……”柏拉图环顾四周:“我们就会变成黑泥?”
“没有引导,那些力量只会毫无目标地对所有身处这座‘巨大法阵’中的活物进行强化,”普雷斯塔尔科斯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过因为山脉中同时存在大量半人马,它们落到我们身上的概率不算大。”
“但并非没有是吗?”卡利俄佩看向被剑痕包裹的敌人们:“为了保护我们,被召唤的神力才采取这种近似封印的方式处理它们……所以我们应该尽快撤离?”
“恐怕不行,”斯巴达王子对地面浮现出的法阵纹路示意了一下:“即使我们离开后不会被‘污染’,但别忘记山脉周围还有很多村落,它们或许能抵御普通的半人马,但如果那些半人马在劫掠前恰好受到这座法阵的强化,其中的村民猝不及防之下可能会伤亡惨重。”
“这里明明是提洛同盟的地盘,其中村民的安危同样在您心上,”色诺芬摊摊手:“莫非您有统一希腊的野心,呃,应该说雄心?”
“你最好看看周围保护我们的雅典士兵再说话。”柏拉图试图肘他但肘了个空。
“我们只听从伯里克利将军的命令,”一名雅典百夫长扶扶头盔,用闷闷的声音说道:“但基于您今天的善意,如果日后在战场上相遇,我会对你们手下留情的——虽然你们可能不需要。”
“所以,现在应该怎么做?”色诺芬看着被神力回响禁锢的法阵核心:“拆解掉这座法阵吗?”
“拆掉的效果恐怕也一样,”普雷斯塔尔科斯摇头:“我们需要继续维持这座法阵,让它继续缓慢强化他们,并借由那些‘神力’将它们被强化的成果摧毁,直到消耗掉法阵范围内所有死去半人马产生的‘塔尔塔罗斯之力’,但……”
“但摧毁彩贝产生的神力有限,如果半人马持续不断地死亡,它们早晚会脱离桎梏,所以我们在封印这里的同时,还必须将皮力温山脉中的半人马尽可能的活捉并带离,而这就需要——”卡利俄佩看向雅典百夫长。
“临行前,伯里克利将军允许我们在合理的范畴内接受你们的命令,”那位百夫长答道:“而我判断这次的行动十分合理。”
“虽然次行动几乎一定会导致法阵内容以及‘使用半人马强化自己’的方法流传出去,但……”普雷斯塔尔克斯摇摇头:“但分享这情报原本就是我们的目的之一,而且仅限伯罗奔尼撒同盟内部,只能说计划赶不上变化。”
“往好处想,”柏拉图笑道:“经此一役,肆虐希腊数千年的半人马可能要灭绝了,这可是大功一件。”
“总之,我们需要消耗所有的彩贝,然后将这座法阵核心的部分稍作改动,增添‘封印’功能,以免迷路至此的旅人或冒险者不小心把它放出来,”普雷斯塔尔科斯开始观察法阵的纹路:“不过只要我们驱逐和捉拿了皮力温山脉所有的半人马,这个该死的叛徒不消几年就会被这些神力剑痕消磨殆尽,应该不必考虑那种事……应该。”
“我来帮你~”卡利俄佩快步走了过去。
“以防万一,各位还是记一下如何解除封印吧,”帮不上忙的色诺芬说道:“万一几十年之后我们还得来收拾烂摊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