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推测属实,这句‘吾尚可战’又是何意?”苏格拉底问道。
“呃……那些话应该是,年老或伤残无法战斗的半人马,通过献祭自己将力量分给健康的同胞时所说?”普雷斯塔尔科斯不是很确定地回答。
“所以,远古时期的半人马懂得泰坦语?”苏格拉底继续发问。
“唔。”
“出现了,苏格拉底老师‘通过提问令回答者发现自己有多荒谬’之话术。”色诺芬嘲笑道。
“色诺芬,你来作答。”被调侃的老师转头看他。
“目前可以确定的是,这法阵必是懂得泰坦语之人所画,又因为法阵同这遗迹一般古老,所以画出法阵者必是遗迹当年的主人,而鉴于此地破败至此,众多半人马却一直不离不弃地守护此处,所以——”色诺芬显然打好了腹稿,话语十分流畅:“此地的主人建造这座建筑以及画出法阵之时,还养了半人马作宠物!”
“……”即便是其他在专注研究遗迹的学者都忍不住转头看他。
“你刚刚是不是试图证明半人马是可驯化的?”柏拉图摆出一副不认识此人的表情。
“而且也没有解释‘吾尚可战’的意思。”卡利俄佩也插话。
“我说得不够清楚吗?”色诺芬瞪着眼:“那些对法阵没有实质作用的文字正是此地主人对自己年老体衰无法战斗而发出的悲叹,他希望通过这法阵献祭半人马以强化自身达到‘尚可战’结果,但因为半人马最多只能强化十二次,或许他坚持了一段时间,但最后还是没能抵御天命,只留下一句悲叹。”
“你不仅坚持半人马可驯化,甚至还试图证明它们即便被所谓的‘主人’拿来献祭,也依旧忠心耿耿。”柏拉图连连摇头。
“那你解释一下它们顽固守护‘圣地’是为什么?”色诺芬坚持己见:“尤其这里还不算‘圣地’,等我们找到真正的目标,一定能证明我所说非虚。”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此行的目标实际上已经达成了?”被暂时忽略的普雷斯塔尔科斯一边继续将法阵上的文字用自己携带的“泰坦语对照表”进行翻译一边说道:“我们在半人马占据的遗迹中找到了和之前一致且更完整的‘强化法阵’,并捕获了足够的半人马,是时候把它们带回斯巴达并公之于众了。”
“但我们依旧没有找到‘向诸神献祭半人马’的原因,”卡利俄佩表示反对:“这么直接带回去用,和那些撺掇希洛人变成黑泥的邪恶巫师没什么差别——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出了问题都不知怎么解决。”
“很有道理,所以你的建议是什么?”王子从善如流地改口。
“呃……”卡利俄佩有点发呆,下意识地转向不怎么发言的姐姐。
“按照原计划,去寻找‘皮力温山洞’进行朝圣,”墨尔波墨涅答道:“我猜那位半人马贤者的故居中一定有我们在寻求的答案。”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