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来听听,我刚才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城幕闻言,拿起手边的茶杯,吹了吹上面的浮沫,喝了1口后,回答道:
“这话的意思是烹制小鱼,反复折腾就会碎烂;贵重的物品反复搬动,就容易造成损坏;有技艺的人屡次变更职业,就会丧失专业技能;1国法令反复变更,就会让人无所适从。”
“治国理政的战略思想也是1样道理,经不起反复折腾。周失其大道,才有了春秋战国的百家争鸣,各抒己见。可这种百家争鸣,又何尝不是1种战略思想上的反复折腾。”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管理者合大道之德而行,立政为公,执政为民,大公无私,真心实意造福天下苍生,才是长治久安之道。在管理的战略层面,有必要自作清高,倡导仁义?选择天下为公的思想就够了,又何必自作清高,蛊惑人心!”
许仲平闻言,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明显起来,满意的点了点头,道:
“第1层意思,大多数人都知道,第2层意思,是对第1层意思的深层次解读,至于第3层意思,才是这句话的中心思想。既然小子你啥都知道,那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要是让我再更进1步的解读,无非也就多出几个字而已,恰到好处。”
许仲平的烟瘾比楚城幕大了不是1星半点儿,楚城幕抽烟经常都是点着以后只抽个1口两口,就任由烟丝自己燃烧殆尽,而许仲平却跟个老烟枪似的,1口接着1口抽个不停。
紫云的烟丝并不算紧凑,可在楚城幕手里的香烟还剩1半的情况,许仲平就又拿出1根香烟对准之前的烟屁续了1根。
续完了香烟,许仲平把之前的烟屁按灭在了烟灰缸里,摆了摆手,又接着说道:
“好了,现在公事谈完了,咱们来谈谈你和小敬的私事儿。之前你为小敬所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虽然在吃相上难看了1些,但那也只是表象。因为无论是谁站在你的位置,这些东西都是必然会算到那个人头上,这也是那个人应得的。”
“我那死去的弟弟活着的时候1直和我说,你把便宜都占尽了,却没有付出半分。我当时就反问了他1句,既然你知道在这事儿里能拿这么多好处,那你之前干什么去了?你许季平要是有这么能干,还有楚城幕什么事儿?人家帮你办了事儿,你搞个破烂马场就把人打发了?后来他就气得住院了。”
楚城幕1听,嘴巴微张了1下,这许季平住院敢情还有您老1分功劳在里面?这些话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真的好么?许敬知道这事儿么?我就说他的身体怎么垮得这么快,弄了半天不仅仅是累的,更是气的。当然累的那部分里有自己的功劳,可气的那部分里嘛,眼前的老人怕是私底下添了不少柴。
借着端茶喝水的功夫,遮挡了1下内心那快压抑不住的吐槽,楚城幕笑了笑,说道:
“我知道伯伯在担心什么,之前我有些事儿确实是做得有些太难看了,以至于当初许敬对我心存芥蒂。不过许,许季平是许季平,许敬是许敬,这1点我还是分得很清楚的。而且实不相瞒,昨晚许敬回了1趟渝州,就是找我去了。我也是借着昨晚这个机会,把和他之间那点小误会都说开了。”
许仲平闻言,有些意外的看了楚城幕1眼,笑道:
“你这孩子,我总算是知道曼城恩也好,还是罗市长也罢,为啥都这么喜欢你了。做事情确实让人感到舒服,我这还在想着怎么让你俩消除内心那点儿误会,结果你就告诉我,你事情都已经办完了?”
楚城幕闻言笑了笑,回答道:
“这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我和许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矛盾,有的只是误会,只要是误会,说明白就行。”
许仲平闻言,抬手看了看表,又饶有兴致的问道:
“你怎么说的?小敬那孩子可我叨咕了不少,说是自己被架空了,没有安全感啥的。”
楚城幕看许仲平在看表了,知道今天这次谈话也差不多该结束了,把手里的烟头按灭在了烟灰缸里,又拿起茶杯喝了1口,站起身笑道:
“也没说什么,他担心什么,我就还他什么就是了。恰好盛翛然这边有打算脱身,我就干脆让她把远望的股份卖给许敬得了,以后房地产这块的人手就彻底归许敬掌管,他们身后没了盛翛然这个垂帘听政的皇太后,自然也就听话了。许伯伯,你看这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耽误您休息了……”
许仲平闻言点了点头,微微叹了口气,也跟着站了起来,说道:
“这孩子的心胸还是狭窄了点儿,要是多几分容人之量,未来两3年内,怕是要顺利不少。盛家那小丫头,其实挺有本事的,有她在,小敬,哎……”
楚城幕闻言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