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伤才刚好一些,就被接去吃公家饭。
小小年纪,也不知道受得了受不了。
“怎么,你儿子在里面住着,你睡得很安心?”
“没有。”
徐素华连连摇头,泪随着她摇头的动作,刷的一下就下来了,速度快的就像螺丝没拧紧的水龙头。
看的人瞠目结舌。
就算再普通的人,大概都有一门不为人知的技术。
如果有导演在现场,高低得给她安排一个角色。
演戏的时候,那些个演员要是说哭就哭,而不是憋半天放不出半个屁来,他该多高兴啊,也不用时时让人准备眼药水了。
“我时时刻刻都在担心浩浩,他从来没吃过那样的苦。”
徐素华眼泪吧嗒吧嗒的,看的胡重锦想责怪她一时也开不了口。
要不怎么说,有时眼泪是女人最有力的武器,不分年龄。
当然,要哭也得会哭。
你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那必然激起对方的怜惜之情,可你要是哭的毫无美感,甚至冒出了鼻涕泡,这就不太好说了。
索性,徐素华长期锦衣玉食的,在这个年龄段保养的也可以,哭的又是她儿子,各种加成下,也不算难看,好歹那量是有了。
“爸,您不能找找关系吗?”
“找关系?”胡重锦瞪眼:“你说的容易,去哪儿找?”
一听他被卸任了,往常那些老友,纷纷病了,不是感冒住院,就是发烧咳嗽,忽然间就没一个健全的人。
他连面都见不到一个,找哪个关系?
而且,好不容易有人看在胡重锦以前的面子上,见了他一面,也只是见一面,别的再多也没了。
他想走动关系都不行,因为那人说上头有人发话,这事要按章程办。
也就是说,胡重锦的宝贝孙子,至少要在里头住个一年半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