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亦文听了,举了举手:“同志,我有话说……”
“说!”
两名公安相视一笑,咱们这套组合拳,可是极少失手过!
这不是几句话就整懵一个吗?
钱亦文站了起来,指了指那几捆黄芪:“同志,我有证据能证明这些药材不是我交上来的。”
“你怎么能证明?”
钱亦文从兜里掏出一张小票据递了过去:“同志,我捆黄芪用的都是在供销社新买的红色尼龙纰子。
“你看看,票子我还留着呢……”尼龙纰子,你用过吗?钱亦文如果不是把平安供销社的红尼龙纰子买断了,是不是就说不清楚了? 一边说,钱亦文竟然又低头开始解起了裤带!
年轻公安忽地一下站了起来:“你!你这是干什么?
“大庭广众之下,严肃点!”
钱亦文抬了抬头:“同志,我还有一个重要的证据,你得看看……”
一边继续操作一边暗想:你急头白脸的干啥,我还能啥都往出掏啊?
“昨天劲使大了,把裤腰带崩断了,拿尼龙纰子对付了一下。”
说着话,一条在腰间绑缚了许多天的绳子就递了过去。
这条绳子是他求二大爷给他手搓的,当时二大爷还曾奇怪,好好的裤腰带,为什么非要在外边绑根绳子呢?
又不是本命年?难道他算准了这几天裤腰带要折?
一旁的三弯子坐不住了,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公安同志,我们农村谁家都有这样的麻线。
“他虽然买了那种绳纰子,但他回去用不用别的捆,谁知道啊!”
公安拍了拍桌子:“坐下!是我审你,还是你审我?”
点了根烟,公安盯紧了三弯子:“这就是说,你用的是这种绳子了?”
三弯子心里一惊,狡辩道:“同志,我也没用多少。
“有不少都是用湿稻草捆的……”
两个公安对视了一下,拿脚扒拉了几下桌子底下。
钱亦文猜想,桌子底下应该是从供销社库房里取的样……
过了一会儿,那年长的从桌子底下拽出一捆子黄芪来扔了过去:“你说的,是这个吧!”
三弯子定睛一看,差点没把他吓得从凳子上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