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利腰板挺直,一身正气地说道:“他爱干啥那是他的自由,咱们得做到问心无愧。
“再说了,要是让你舅知道了那还得了。
“那老革命思想一上来,还不得收拾死你呀?”
三弯子缩了缩脖,不作声了,王维忠的脾气他是领教过的。
那年,与钱亦文有关的那件事被王维忠知道了之后,差点没把哥俩给骂出尿来。
从此,他再不敢轻易招惹这个亲娘舅。
但这点事儿要是就把他难为住了,那他还是三弯子吗?
娘舅脾气大,我还非得直接问吗?
供销社后院,王维忠老远看见三弯子猫着腰进来了,眉头一皱,身子扭向了一边。
“舅……”
“你来干啥?”
“舅,我收了不少药材了,有些已经快干了,我来学习学习怎么分级定等。”
王维忠顺手向后一指:“去看吧。”
三弯子像模像样地倒背着手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舅,我看那黄芪还得分成把儿,要求挺高啊……”
“嗯……”
三弯子给王维忠点了根烟:“舅,这些药材,说起来也都是草根子,万一要是不注意混进去点别的东西咋办?”
王维忠没好气地说道:“眼睛瞎呀?还能看错?”
“舅,我不是说万一嘛……”三弯子满脸堆笑。
王维忠说道:“一星半点的免不了,看着了一定得挑出来,看不着的那就讲不了了。”
一句“看不着的,那讲不了了”,启迪了三弯子的心智。
只要做到和钱亦文一样巧妙,不就没人看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