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部就是干部,做事有头有尾。
绿,咱就从头到脚,都绿他一遍!
三弯子神采飞扬地讲着这场智斗的过程,刘忠边听边不时竖起大拇指。
王胜利一边喜滋滋地感受着来自姑父的赞赏,一边把胆囊中的“牛黄”倒进水里,拿水冲洗了数遍。
刘忠看着那十几颗大大小小的颗粒,乐得合不拢嘴:“这么多?这得值多少钱啊!”
王胜利一边说道:“我去年在县里学习的时候,听他们说这东西一克就是80多块钱了,而且一年能涨好几回价呢。”
“一、二、三、四……”刘忠听完王胜利的话,开始数起来。
“大姑父,你查啥呢?”
“我看看能值多少钱……”
“这……这你能看出来?”王胜利不解地问道。
“你不是说一颗80多块钱吗?”数完了,粗略算了一下后说道,“妈呀!这点玩意儿就值一千四五?”
王胜利哭笑不得,纠正道:“大姑父,是一‘克’,不是一‘颗’!”
“论克?这还不得有二斤哪?那可就是一千克了……”
刘忠的心里,一个零一个零地和“个十百千万”对着号。
完成了一次从没经历过的运算后,惊得他一屁股坐在了炕沿上。
这么多的钱,都快抵上三合堡一年的公粮款了!
这样的好事儿,咋就让自己给赶上了呢?
是自己为人民谋福利,积了德,修来的?
三弯子凑过来问王胜利:“哥,这玩意儿得上哪儿卖去呀?”
“先别着急,等我找个懂行的人,先给估个价再说。”
王胜利说罢,得意地笑了笑,让刘忠把牛黄收了起来。
刘忠看了一眼直淌含拉子的儿子后:“告诉你哈,少打这点玩意儿的主意!不到掯劲儿(关键)的时候,不能动!”
三弯子眼瞅着刘忠把牛黄包好,咽了口唾沫。
酒桌上,三弯子趁着刘忠喝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提起了收药材的事情。
他硬把王胜利拉来,就是想让他帮忙来说服刘忠的。
他和刘忠提过了,但被刘忠以大队书记的口吻给否了,自己的儿子啥样自己能不知道吗?
王胜利见刘忠态度坚决,开始调整话题的高度:“大姑父,宝柱有这个想法我觉得挺好,这终归也是为社会主义做贡献。
“再说有我爸在供销社坐镇,还能亏了我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