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倒是真的,还不止一万,差不多快到两万。不过,一年也就那一顿。
因为那一天,是我何氏家族一起聚餐的日子,难免会花费多一些。我们何家也为陛下的天下出了不少力,吃饭花点小钱,不过分吧。”
床底下的我听了大为震惊。两万五铢钱,换成黄金就是二十斤。这是什么家庭,一顿饭菜花费二十斤黄金。
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天下贫民每天想的是,今天如何填饱肚子;而他们这些权贵每天想的却是,今天肚子该填些什么。想到这里,我胸中堵得慌。
这对狗男女又聊起两人家族中的一些荒唐事。我也渐渐听明白了。
这男子叫何劭,是当朝太尉何曾的儿子。何曾、何劭父子都是晋朝权贵中奢侈派的代表。
听说,何家的猪都是用人乳喂养大的,其肉质如豆腐那般丝滑,入口即化。
他二舅的,我一个弃婴从小到大,一口人乳没喝过,何家的猪却天天喝。
世人常说,何家父子“食之必尽四方珍异,一日之供,以钱二万”。其奢侈之风,外人难以想象。
这女的叫贾午,是贾充的二女儿,太子妃贾南风的妹妹。
与何家父子走的路线不同,贾家姐妹是晋朝权贵中乱来派的代表,独爱年轻美男,敢战且善战,私养不少男宠。
最近这何劭和贾午对上了眼,就好比天雷勾地火,一触即发。
“午妹,听说你姐姐对付太子司马衷很有一套,你姐姐让他往东,太子绝不敢往西。不知道是你姐姐御夫高明,还是太子真的傻。”
“竟然说太子傻,这话你也敢乱讲。”
“嘿嘿,我也就对午妹才说这种话,在外人面前自然不会提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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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姐姐对付男人手段当然是非常高明。但是太子也是真的傻。他一开始连那个啪啪啪都不会,我姐姐教了三个月,他才开窍。”
“真的?是不是这个。”
“讨厌,又来了。”
破你个西瓜,这狗男女又开始摇床,摇得床底下的我又吃了一嘴灰,气得我火冒三丈,真想一剑把这两人捅死算了。
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我还是强忍着这口气。小不忍则乱大谋嘛。
好不容易,床又晃了十几分钟,总算停了。我在床底下,流了一头汗,郁闷的不行。幸好,这对狗男女只是闲聊了一阵,终于走了出去。
听到关门的声音,我正打算钻出去,又响起脚步声,进来几个人。奶奶的,没完没了的。
还好,这些人是来打扫战场的。把床上整理干净后,所有人都出去了。大门再次锁上了。我灰头灰脸地钻出床底。
我站在黑暗中,望着窗外,听着外面的喧哗,想起何劭和贾午的对话,觉得洛阳里这帮人是病了,得了疯人病。
得赶紧杀了小泽奥利奥,离开洛阳这鬼地方,万一被疯人病传染了,那还得了。
渐渐地,外面的声音小了,繁华开始落幕。
虽然不饿,我还是掏出怀里两个包子吃了。只是这一天都没怎么喝水,口渴得厉害,为了暗杀计划,我只好忍了。
外面开始暗了下来,我索性躺在小泽奥利奥的床上躺着,不知不觉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