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侠……没事的,你……不用担心。”墨非总算做个人,强忍着笑,安慰我几句。你当然不用担心,头上冒烟的是我,又不是你。
我斜着眼,看了一眼师尊。他,他实在是太过分了。师尊捂着肚子蹲了下来,茶水不断从他嘴中溢了出来,那嘴巴一直在笑,没合拢过。
“这到底是为什么,怎么会冒烟?”我深深呼吸,终于让自己平静下来,问道。
“这是正常反应,药水发挥作用了。”墨非再次解释。
“这正常吗?你见过那个患者被医治到头上冒青烟。”我几乎是在咆哮,特别是看到师尊再次笑得弯下腰。
“阿侠,你要相信我,相信医学。我虽然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但是你的症状完全符合偏方的描述。”墨非说这句话时,样子很诚恳。
事已至此,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选择再次相信他们两个。
“那我头上的青烟怎么办,不会把脑子烧坏了吧。”
“不会的,等你回到家后,那青烟就灭了。”
“墨先生,师傅,那麻烦你们帮我把头皮处理一下。”
“这个不用处理。”
“不用处理?简单包扎下也不需要吗?”
“完全没必要,但是你这三天内不要洗头,切记!”
我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出最后两个字,“好吧”。
然后,我看都不看师尊一眼,毅然转身回家,奶奶个熊的。
回到家,我一见到姜小白,就赶紧说道:“婆娘,快看看我的头。”姜小白捂着鼻子,仔细看了我的头皮后,真的就吐了。
“没事吧,婆娘?我的头怎么样了。”
“郎君,你别过来,臭!你头皮好像开始溃烂了,快找墨非和师傅帮忙处理一下。”
“哇”,我终于忍不住,走了出去,大哭起来。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婆娘还让我去找墨非他们,可我刚从墨非那里出来。他们都说不用处理了,莫非……我不会要挂了吧?可怜我还没有见过,我那未出生的孩儿。
没长毛就没长毛,没长毛它又不会死,我何必执着。一想到这,我不禁悲从中来,越哭越起劲,“啊、啊,啊”。
正在这时,有人给我递过来一张手帕。“谢谢”,我擦了擦眼泪,把手帕还给他。咦,居然是师尊——这个老贼。我跟他还谢什么谢。我很生气,把头转过去,不看这个老贼。
“我知道你现在有一万个为什么。但是你想过没有,头上都冒烟了,为什么你不觉得疼?”诶,老贼,不,师尊问的对啊。
“是啊,为什么我不觉得疼?”我反问道。
“因为,冒烟和溃烂的是你的陈皮,新皮正在成长当中。当有一天,顽固僵化的陈皮彻底烂透了,在阳光的直射下慢慢化为灰烬。你的新皮也就崛起了,同时还有你的毛!”
师尊的话,如当头棒喝,又如清夜闻钟。
我看向师尊,他的表情正经且严肃,这次应该会是真的。0。31秒后,我再次相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