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江鹤亭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倒是把我雷的外焦里嫩的,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叫我,虽说这续弦和正室的地位是一样的。
但是猛然被一个跟自己岁数差不多大的人叫母亲,倒是有些吃不消的。
我木着脸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关心一下自己的便宜儿子身体状况?
倒不如先关心一下自己的,我就算是死上百八十遍了,江鹤亭也不见得会死上一次。
而且我实在是学不来这古人文邹邹说话的感觉,还害怕多说多错,于是只能点了点头。
江鹤亭把一张纸推到我这边,上边密密麻麻写了不少的东西,一看就是些中药。
而后他又拎起一边的东西。
「这里面是那边的大夫抓好的药,母亲只需要让她们拿下去煎制即可。」
我慢吞吞的伸手接了过来,这些药喝了和没喝有什么区别,我还更想不喝,熬到灯枯油竭的时候,我就可以回去了。
还未等我收回手,就被江鹤亭拉住了衣角,在这儿待了几个月的脑子告诉我。
这绝对不是我们能接触的距离,于是连忙收回了手。
江鹤亭也不说什么,只是拿起了另外一个东西。
「母亲怕什么,我只是想拿些蜜饯给您罢了,这药苦,您怕是不爱喝,有了这个好歹能解一点苦。」
我看着他的样子,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大惊小怪了,于是只能讪讪道:「我只是有些不习惯旁人的触碰罢了,这些东西我就收下了,大少爷还是早些回去休息。」
江鹤亭走了,走之前还特意叮嘱我要养好身体,我对于这个文中的男配没什么印象。
但是我总觉得,这人不简单啊,不简单,能对着一个比自己还小上几个月的人,喊出母亲这个词的,大概都是些狠人。
7、
我收下江鹤亭的东西,也没让旁人去验一下有没有问题,就让她们去煎药了。
毕竟我现在想的就是可以快点嗝屁,这也让我可以快点回到我的世界去。
喝下一碗药,我想到刚刚江鹤亭留给我的蜜饯,也不知道他是先知道了这个药是真的很苦还是。
反正他留下的蜜饯确实是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了。
我含住一颗,压下了嘴里的苦涩,看着窗外的风景,算了算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出去过了。
但是出去又会因为吹风而难受,真的是烦躁。
一时之间倒是之前看好的话本都看不下去了,随手便丢到了一边。
侍女凑过来问:「夫人,是身体又难受了嘛?要不要去寻寻大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