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却像个乞丐,他乞求的是不属于自己的爱。
顾铭津扔掉笔记本,冷冷地看着黎清,似乎想将自己的尊严捡拾几片回来。
黎清却只是笑,是原来从没展现在他眼前过的畅快笑意。
“你喜欢蒋轶。”顾铭津声音冰冷。
“那你知道蒋轶最讨厌什么吗?”
“他最讨厌脏东西,最喜欢的衣服因为弄脏可以扔掉,瓶子里的水因为被人喝过,可以全部扔垃圾桶。黎清,你猜,蒋轶如果看到你是怎样被我一点一点弄脏的,他会怎么对你。”
黎清的笑声顿住,他瞪大眼睛看着顾铭津。
顾铭津却笑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在此刻好像已经到了必须有一方受伤的地步:“你日记本里不是写了吗,每次和我上完床,都觉得自己好脏。”
“黎清,这是你自己求的。”
说完这句话,顾铭津转身出了房间,但不到两分钟,他便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台摄像机。
黎清在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时,声音因为惊恐而颤抖:“你想做什么?”
顾铭津轻笑一声,摆弄着摄像机,然后放在书桌上,镜头直直对着床上。
……
黎清哭得很厉害。
但这次却再未得到任何安慰和拥抱。
顾铭津甚至还穿得衣冠楚楚,上半身的衬衣扣子依然扣到了最后一颗,脸上也没有任何动情的神色。
他用手轻拍了下黎清的脸颊,掐着他的下巴拧向书桌方向,声音讽刺:“你喜欢的蒋轶在看,不笑得开心点吗?”
一句话,仿佛是一把双刃剑,伤人又伤己。
他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意,他只想让眼前这个骗他的人也疼。
在还没感到爱情最热烈的柔软和暖意前,他先感知到了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