髭切罕见露出愣怔的神情,不过眨眼功夫就从他脸上消失,将膝上的小布包放进怀里,站起身面向大门。
“唔,要不要先别吵了?好像有客人来了哦。”
“。。。。。。”
争论谁陪葬位置里审神者近、谁躺外边的刀剑付丧神们被摁了暂停键。
“客人?这个时候?”
本丸大门外,双手抱着一个稍大些布包的男孩敲门没有得到回应,侧身,肩膀用力顶开朱红木门。
“吱呀————”
沉重的大门骤然变轻,男孩小腿磕到门槛上差点绊倒。
“小心!”五虎退飞快上前扶住他。
的场静司站稳后抬起头,赤色丹凤眼比同龄人更加沉静,将眼前所有刀剑付丧神的反应和表情看在眼中。
刚才差点摔倒时他没有松开双手去撑住自己,第一反应反倒是更加用力的抱紧怀里的孩子。
“他还在睡觉,被吵醒的话不会咬我,但会咬别人。”
“诶?诶————?”
一个厚厚软布包塞进怀里,五虎退震惊之下,发现场静司居然真的松开手,立刻顾不得许多,双手抱住这个孩子,在自己没意识到的时候压低声音说话。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后面的话在五虎退低下头看清怀中孩子的脸时瞬间消失,脑海中空白一片。
药研靠过来与五虎退肩并肩,第一眼就愣在原地,飞快抬起手想要触碰却又僵在半空。
放不下去,也不敢触碰那个孩子,泪水却在通红的眼眶里打转。
这下谁都能看出来问题在哪。
最先发现他,站在最后面的髭切挑眉,看向一旁累极了也站得笔直的男孩。
的场静司抬起头和似笑非笑的髭切对视,完全不心虚,看他们的眼神甚至带着审视和挑剔。
这是之前几次短暂见面时完全没有过的神色。
髭切一边思索的场家派来一个九岁大的男孩送来另一个孩子想要做什么,脚下一刻不停地向前挤进去。
隔着前面好几个石化一样的付丧神,髭切抬首垂眸,看见了那个被胡乱用好几层棉布包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