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江成松了松衣襟,仿佛那样能让自己呼吸更顺畅些。
他转首看向那个湿透的香囊,小心翼翼取出其中干萱草,摊于案上擦拭晾干。
萱草的寓意本是无忧,此刻却有可能成为遗物。
“她不会有事!谁都有可能,但她绝不会!”
阿昼看着自家公子这个状态,大气不敢喘。
江成取出私印:“速召齐所有人手,即刻南下!你亲自去!”
阿昼郑重点头:“那公子你。。。。。。”
“快去!”江成低哑的声音仿佛自喉咙深处挤出。
阿昼不敢再多言,出去安排了。
江成转首去了墨韵斋。
自母亲重病,林知夏离京,他们母子二人已有近一月未曾好好叙话。
正因体谅母亲,江成没有强硬的以死相逼,也没有让对方立即接受林知夏,只希望通过时间,使她解开心结。
如今生此变故,他必须去衢州!
江成指腹紧攥着林知夏寄回的香囊,眼底猩红着在内心低语。
他不同意清算,即便黄泉幽壤,他也不会放手!
徐氏正半倚在躺椅上,看着院中扎马步的阿满。
这是冽风离京前交予他的功课,小小的人儿蹲得双腿发颤,只念着完成课业方能再见冽风,一直咬牙苦撑。
半柱香时间一到,阿满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气,眉宇间却盈满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