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两人暂停了,好几个呼吸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周品月是真的在等安全词。
她说自己这方面很无聊是真的,没有试过那种进阶性的东西,顶多是为了写作而做过功课,但房间里留存了曾经感到好奇的证据,那个项圈,包裹里还附赠了皮鞭。本以为试着戴上就能体会到BDSM关系中受虐狂的心境,却索然无味。即便她知道自己超M,顺从又善于忍耐,比起快乐更适应疼痛,以至于根本不需要项圈来提醒这个事实。
总之,那个东西就这么被搁置在角落,直到最近突然派上了用场。
倒不是为了让谁当狗,其实只是类似给家里的宠物带个铭牌的心情,如果能留下一点痕迹就更好了。这是违约的,答应过不能咬也不能吸,那勒出来的呢,算是犯规吗?
大概太过了,留下勒痕的程度,真的会有生命危险也说不定。她也没办法控制自己偶尔冒出来的坏心眼。
“但是,说真的,不太需要安全词吧?”
“好吧,那安全词就是‘讨厌你’。”
“啊?”
说不出来的吧。
不对,怎么就设置好了,这不是需要双方同意的吗?
程牙绯咽咽口水,发现嘴里真的有柠檬味,或许还有一点伏特加,搞得她也想喝了,都没注意到周品月走开了再回来,拉她坐起来,撩开发梢,把什么东西圈上了脖颈。
项圈和牵引绳被一分为二,上面的配饰叮当作响。闷闷的毛茸感触包裹着喉咙,勒得好紧,让她想起母亲帮忙系红领巾的感觉,一直勒到有些呼吸困难为止。于是她条件反射般地挺直脊背,收腹,衣衫不整地坐在地毯上,却好像在出席什么要求体面的活动。
“难受就说那个哦,”周品月轻拍她的脸说,“手。”
真的像狗一样,把手递出去,“两个手。”双手反剪在背后,牵引绳缠着手腕,绑了个乱七八糟的结,但是很紧,或许最后只能用剪刀来解了。
然后,锁扣扣上项圈,这下即便她想懈怠,背也弯不起来了。
看起来是动真格的。
但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做爱,对这段关系有好处吗?
为什么需要对这段关系有好处呢?不过是类似限定商品一样的东西,到期就下架了。
周品月摸摸她的脑袋,梦游似的,呆呆地说:“好可爱。”那副表情才是可爱死了。
如果要图像化,她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定转成了旋涡似的圈,一边纠结思考,身体又服从地按照要求摆出各种姿势。腰上的牙印,乳房上淤青似的吻痕,大腿上的抓痕,跪着撑好身体,不能让腰塌下去。
她很擅长捕捉快感,即便对着阴蒂又掐又咬,在阴道里又刮又戳,还是能缩着肚子努力高潮。快到的时候,她撑不住,慢慢趴倒在地面,半个身子滑出地毯,乳头刮在瓷砖的缝隙上。
难受,但不是因为痛,是太冰了。她脱口而出说停一下,周品月沉默了一会儿,回答:“不说的话,设置这个有什么意义呢。”
怎么能说呢,况且也不是真的想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