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因为好用?”
“自然。”
沈棠更关心公义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
“公义为何突然……萌生这念头?”
栾信道:“见人为此。”
其实他发愁这事儿好些天了,但又不能拿去打扰主上——主上这段时间宵衣旰食,不忍她再耗神劳心。这时,元殿下给了他启发。准确来说是元殿下的新朋友给了他启发。
“见人为此?见谁?”
“是公羊小友。”
沈棠:“……”
这个姓氏她很熟悉,可这小友怎么来?
以公羊永业那个老登的年龄来看,公义怎么也不能用“小友”称呼他。沈棠没有掐指去算:“公羊?公羊永业的族人?他不是……”
沈棠本想说公羊永业已经没有后人。
可她突然想起来这个老登从即墨秋手中拿到了某样东西,理论上他是可以有子嗣的。
所以——
这位公羊小友其实就是他的娃?
沈棠用眼神询问,栾信点头:“嗯。”
“何时的事情?”
栾信道:“在元殿下诞生后不久。”
前后没有差多少天。
沈棠:“……”
其实别说沈棠了,其他人更震惊啊。
罗杀还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
公羊永业让他帮忙找个手轻的杏林医士过来,罗杀还以为公羊永业受了暗伤却不欲他人知晓,遂偷偷帮他找了一个。过去的时候,罗杀看到公羊永业正在磨着一把锋利匕首。
杏林医士放下药箱:【侯爷伤在何处?】
公羊永业手指试了试匕首锋利程度,抬手掐了一朵火焰将其烘烤成了幽蓝色。待刀锋冷却,他才道:【不急,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杏林医士准备给对方切脉的手一顿。
总觉得这位说话哪里怪怪的。
更奇怪的是之后的事儿。
他起身解了战甲,敞开了衣襟。
直到这里,罗杀与杏林医士都以为他伤在前胸后背。随着他坦诚上身,二人并未嗅到血腥味,也没看到新鲜伤口。公羊永业颠了颠手中的匕首,垂首瞧了眼有些臌胀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