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又敲了两下。
这是沈非秩不耐烦的警告:“顾碎洲。”
“听到了。”顾碎洲低低应了声,抬手关了悬浮光屏,老老实实绕过桌子,走到他面前立正站好。
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站着的那个毫无气势可言。
委委屈屈耷拉着脑袋,一看就是犯了错。
但再一细看,那双被长睫挡住大半的眼睛侵略性满满,和乖巧二字一点都不沾边。
沈非秩懒得拆穿他不走心的演技,脖子仰累了,就踢踢人膝盖。
等对方半蹲下来,才欣然挑起对方下巴,朝自己这边勾了勾:“我之前有没有给你说过,想要什么直说,不用搞这些七拐八绕的套路。”
“想什么都行?”顾碎洲蹲着的左腿顺势前倾,跪在了地上,直起身子卡进沈非秩双膝,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脑袋往他颈肩凑去,“上床也行?”
“之前行,但现在不行了。”沈非秩一手撑在椅子扶手上抵着太阳穴,一手有一搭没一搭顺着他头发,“做错事还要奖励,有你这么贪得无厌的吗?”
顾碎洲拧了下眉,报复性咬了口他锁骨:“那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沈非秩不言。
顾碎洲有些急了:“沈哥。”
沈非秩还是不应。
“哥~”
“哥哥~”
“老公!”
沈非秩咬了咬牙,忍住笑意:“行啊。你求我。”
顾碎洲手上一紧,期待道:“求你什么?”
不过是开口求一求,这要求简直太简单了。
反正他不要脸,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沈非秩好像看穿了他在想什么,顺在他后脑勺的手忽然用力,抓着对方头发迫使其下颚扬起,让戴着耳钉的左耳凑到自己唇边。
“求我开口,”他声音很低,平静如水,“让你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