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望的二人希望顾碎洲能中止研发,不再插手这件事。
沈非秩向来情感淡漠,此刻也忍不住惋惜。
蔺子濯和顾莨都是值得人尊敬的科学家,却因为那场火,变成了别人口中“自私小心眼的利己主义”。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蔺子濯和顾莨会放火烧了整个研究所,但他就是觉得,其中一定有隐情。
沈非秩眼中藏着些许自己都未察觉的心疼,捏了捏掌心的手:“那你为什么要重新启动这项研究?”
本以为是顾碎洲找到了新的研究方法,结果竟是要继续父母的初衷。
顾碎洲在生死穿梭的隔离室门口抱住了他,低声问:“你觉得对吗?”
沈非秩没应声,显然在等待对方先回答。
顾碎洲安静了会儿:“我……不赞同我爸妈最后的观点。明明可以造福所有人的东西,不能因为一些人的阴暗,被挡在诞生的门口。”
不然对于需要这种药物的人来说,不公平。
事情总是有双面性,而他是个大胆的赌徒,选择积极迎接。
沈非秩无声笑了笑。
“如果我不赞成你的做法,你会怎么样?“
“我会收手。”顾碎洲一点都没有开玩笑,果断答复。
沈非秩愣了愣:“这么轻易被别人左右?”
“不是别人。”顾碎洲定定看着他,“只有你。我只听你的,如果你觉得我做错了,我立马就改。”
他对沈非秩的信任是绝对的,甚至超过他自己。
……这是不对的,没有人比他本人更值得信任。
沈非秩想告诉顾碎洲这个道理。
但话没说出口,看着那双浅色的琥珀眼睛,又咽了回去。
顾碎洲在小心打量他的神情。
沈非秩心想:也不知道平时大胆的那股劲儿去哪儿了。
拽着这人衣领往前一步,避开了后面差点撞上的轮椅。
他说:“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不管从哪个角度出发,沈非秩的选择都会倾向顾碎洲。
理念发自内心,情感关乎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