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结果,几乎等同于宣告了W。N第一版研究方向的完全错误。
但沈非秩知道,露维·蒂斯琪的重点不是这个。
而是……
“他到底从哪里弄来的这些数据?”
这些活体实验,违法犯罪的。
沈非秩闭了闭眼,脑海中回想起蔺隋说的话,还有那天出电梯的时候碰到的女人。
蔺隋说,顾碎洲手很脏,沾了不知道多少人命。
其实他或多或少能猜到点,顾碎洲和地下黑市那边的关系斐然,否则也不会平安无事长这么大,还搞出一大堆动静。
这可能是蔺子濯和顾莨夫妇给他留下能够保护自己的东西之一,但这些盾牌,在顾碎洲手里可以发挥矛的作用。
他问:“那些资料呢?”
“顾总只给我们开会看了一眼就带走了。”露维·蒂斯琪的法律意识很重,也是顾莨的学生,当然不愿意看到顾碎洲干这种勾当。
她看得出沈非秩和自己是一类人,都为了顾碎洲好,所以赌沈非秩会站在自己这边。
但她错了。
沈非秩从来不会打着为顾碎洲好的名义,劝道他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包括这次。
他会去查清楚真相,然后再做定夺。
就算顾碎洲真的干了那些事,如果他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自己,沈非秩就不会怪他,甚至会帮他处理烂摊子。
他从来都是心偏到没边的人。
所以沈非秩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们做你们的研究,这件事我会去问。”
露维·蒂斯琪不疑有他:“希望你能带来好消息。”
说是会问会解决,但是沈非秩还是不想在顾碎洲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去提这事。
他第二天跟顾碎洲报备后,去了一趟研究所。
“早。”露维·蒂斯琪对他点点头,转身回了办公室,示意他自便。
沈非秩也不客气,跟逛自家一样,大摇大摆来到药科组:“那天顾碎洲来开会,参加的都有谁?”
他的能力摆在那,在研究所里还是很有话语权的。
话音刚落,很多人就举起了手。
沈非秩点点头:“那天会议上顾碎洲给你们看的研究数据,想起来多少默多少,这周末组长给我传一份。”
没有一个研究人员对实验数据不好奇,众人没多问,只当他错过了不甘心,点点头表示没问题:“可能没法默全,但百分之三四十肯定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