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料已经被寄到地方,他操控着机械爪,把所有的设备全部安装完毕。
沈非秩倚靠在总控台旁,是不是咳两声,地上很快布满了零星血迹。
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蹙着眉,握了握掌心的照片。
不管真相是什么,总得先把身体搞好了才能继续查。
顾碎洲的东西他已经全部整理好交给徐盅,W。N那边的辞呈这会儿也该到所长办公室了……
没什么好耽搁的了。
沈非秩毅然踏进飞梭。
【下午好沈非秩先生,我是您本次航行的智能助手G,请您在总控台前坐稳并系好安全带,我们即将出发。】
【是否授予G启动权限?】
沈非秩捏了捏手指,道:“授予。”
……
顾碎洲刚从诊疗室出来,浑身的无力还没散去,就被徐盅叫走了。
“小少爷,”徐盅恭恭敬敬给他呈上一枚磁卡,“已经破密了。”
顾碎洲没接,猛地踢了一下椅子:“你就非要在今天给我吗?”
徐盅不吭声,举着的手一动未动。
“操!”顾碎洲烦躁地抓着头发在屋里转了一圈,粗鲁地抢过磁卡,“你出去吧,我自己看。”
徐盅没有勉强,又放下一个信封,这才离开。
顾碎洲一开始没注意那个信封。
修长的五指把玩着磁卡,神情阴郁。
今天之前,他还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是个喜欢逃避的人。
其实证据都已经很明确了,沈家的管家说,在地下室见过沈二少,沈非秩当年在监控里的活动记录也是如此,在蔺子濯和顾莨被关押期间,他整个人就好像消失了。
那么地下室关着的另一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他忽然想到了那个人,如果是那个人,现在该怎么做?
顾碎洲嘴角微微下撇,没再犹豫,把磁卡放入了量子读卡器。
视频和录音的成本操作解密都过于难,所以顾莨留给他的,是一段加密文字。
【小洲,好久不见。爸爸妈妈不在身边,你有好好照顾自己吗?】
顾碎洲盯着这两行文字许久,才继续往下看。
前面都是些蔺子濯和顾莨的碎碎念,顾碎洲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看过,后面才看到重点。
【儿子,很遗憾,我们不能留给你有用的东西了,甚至可能要把他们毁掉。你要记住,你拥有创造的东西未必能被你掌控,请务必不要挑战人性,不要去和自然规律抗衡,这一点,我和你爸爸已经吃过教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