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有……
他目光移向隔壁卧室。
记得之前顾碎洲说过他那边药很多。
沈非秩顾不得别的,在心里对顾碎洲说句冒犯了,直接推门而入。
医药箱就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打开一看,里面果然各种药都很齐全。
他迅速给自己打了针,感受着信息素分泌逐渐回归平缓,才松了口气,跌坐在窗边的塌上。
鼻息间没有熟悉的沐浴露清香,沈非秩恍然发现,顾碎洲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之前熟悉了某人在耳边吵吵闹闹聒聒噪噪,猛地一下清闲,还有点不适应。
不过不得不说,顾碎洲不在的时候,真的很适合养病。
沈非秩喟叹一声,舒舒服服闭上了眼睛。
不是他不想回屋,而是现在打完药浑身没劲儿,只能暂时休息。
眼皮刚闭上没多久,大脑就进入了睡眠。
自从身体体质下降,沈非秩可以说把之前缺的觉都补上了。
中途迷迷糊糊被智能机的铃声吵醒了一次,翻屏一看——罕见的来电人,是顾碎洲。
他不怎么高兴地接起来:“有事?”
顾碎洲声音还是那么有活力:“沈哥,你现在忙吗?下班了吗?出来玩吗?”
熟悉的三连问。
沈非秩耐着性子:“忙,没,不。”
顾碎洲:“……”
他没有受挫,再接再厉:“沈哥,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你真的不出来玩吗?我都把那些事全推了专门空出来呢!”
沈非秩用力挑起眼皮看了眼窗外:“黑云压星云,狂风夹细雨,‘好日子’?”
顾碎洲:“。”
顾碎洲;“不是,哥你不要那么现实。环境而已,重要的是我们要拥有积极向上阳光温暖的心境!”
沈非秩懒得理他:“不去。还有事吗?没事挂了。”
他现在浑身上下都疼,没空跟这熊孩子扯皮。
事情刚出的那段时间,他已经用劲了全部耐心,尽量做到温柔不太打击人,那孩子哭着要抱抱也好,闹着要跟他睡一个屋里也好,他都同意了。
现在屁事没有还这么闹腾,沈非秩表示自己没这么多的闲心。
他残忍地挂断通讯,直接智能机静音免打扰。
顾碎洲那边再拨过去,听到的就只剩下一串忙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