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秩眯了眯眼,踩着崖边的石头,小心翼翼挪到风口,正对山洞的上方。
他动了动身子,从两人并肩的姿势,换成了一上一下半压着顾碎洲的姿势。
耳边风刮得嗖嗖的,沈非秩不怀好意的声音顺着风送到他耳边:“肩膀放松张一张,不然等会儿垫在
“?”顾碎洲瞪大了双眼。
不是哥们你玩真的啊?!
他毛骨悚然:“哥你暗杀——啊我操!”
沈非秩就这么突然地松开了手。
二十米。
说高不高,对于一般人来说,搞不好就摔死了。
但沈非秩不是一般人。
他当然不会真把顾碎洲压死,在迅速路过那棵红木药树干的时候,用自己的后背狠狠撞了一下以减缓速度。
顾碎洲都没看清他的动作,就感觉身后一痛,重重摔在了地上。
幸运的是,脑袋不知道跌进哪里了,软乎乎的,不至于脑震**,但他还是眼前一黑,气若游丝:“哥~~我要没了……”
沈非秩嫌弃地起身:“没用。”
他看起来完好无损,只有发型稍微乱了点,跟轻描淡写做了个过山车似的。
顾碎洲双眼紧闭躺在地上,揉着懵懵的脑袋,全身疼得几乎快散架。
起身对于当肉垫,他没有多少怨言,毕竟沈非秩要真是那个人,让他去死他也能眼都不眨照做。
但曾经对他那么温柔那么好的贴心大哥,现在成了这样冷酷无情的混血大魔王,还是有些感慨:“好狠啊哥哥。”
沈非秩没搭理他,四处摸黑乱转悠。
顾碎洲眼睛跟黏了胶水似的,依旧不睁开。
他还是怕黑,可比起睁着眼看到漆黑一片,还是闭着眼自知的黑暗让人好受些。
不料下一秒,眼前的黑色就染上了色调,变得暖烘烘的。
顾碎洲漂亮的唇轻启,讶然掀开了眼皮。
沈非秩的黑色防寒衣正批在自己身上,而那人自己只穿了单件衬衫,两手拿着木头,正往刚生出来的火堆里添柴。
借着火光,他清晰地看到那人右手手背被伤到面目全非,尤其临近无名指的位置,深可见骨。
顾碎洲恍惚想起,刚刚摔下来的时候脑袋被不知名的柔软东西垫了一下。
沈非秩见他嘴唇重新染上了血色,收回视线,做了个简易的火把。
同时比出1根手指:“给你十分钟调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