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很大,将她完全包裹住。
但谢凌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最后他给她揉完手腕起身。
阮凝玉觉得谢凌如今真的阴晴不定,适才好不容易才对她温和一点,如今却又莫名其妙地阴沉着脸。
谢凌站在她的身前。
须臾。
“这会儿,穿了么?”
男人是陈诉的语气。
阮凝玉顿时僵硬了手指。
谢凌垂眼,仍目光犀利地盯着她。
阮凝玉顿时头皮发麻,她垂在袖边的手指悄悄绞紧了素色棉帕,却仍梗着脖子道:“我不过是图个舒展,怎就碍着规矩了?”
谢凌猜出来了,呼吸更是沉乱。
其实不难看出来,她生得丰满,腰肢却细,她在谢府怕被人说轻浮,一直以来都有束胸约束自个的习惯。
可今日却是没有。
尤其是以他现在俯视着她的视角,衣领微开,那片不受约束的雪白更是异常明显。
阮凝玉心烦意乱的,她素来在海棠院不束胸惯了,向来是随性自在,哪能想到这几日谢凌竟像是住进了海棠院一般,日日都来,这般频繁。
常年的习惯一时半会怎么可能更改,荔枝红梨花纹纱裙胸前的厚度颇有厚度,她便以为谢凌看不出来,也懒得回屋去穿了。再加上夏天要到了,这几日的天气有些闷热了,她又是个怕热的人。
可没想到,谢凌还是一眼便看了出来。
阮凝玉只觉得窘迫,耳根微红,不知该如何自处。
谢凌的质问,让她尴尬不已。
谢凌也没想到,走近了,便能看到她如此柔情媚态的春景,因而也不太能淡定,他拧眉,更多的却是恼怒。
他看着她,阳光照在她乌黑的发上,有种绸缎般的光泽,肌肤也雪白似羊脂玉,在光影里透着淡淡的莹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