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不语。
沈景钰只是顾着给谢凌倒茶,倒是丝毫没发现男人比之从前,脸色要更为的冷淡。
“谢先生尝尝,这是今年贵州运到京城的新茶。”
谢凌“嗯”了一声。
但沈景钰倒的茶放在他面前,直至快凉了,都没见到男人喝过一口。
沈景钰只当谢凌不爱喝这鱼钩茶。
原本沈景钰和阮凝玉虽然交情淡了,但适才他们至少还有话可以聊。
可谢凌一过来后,虽然谢凌的辈分跟他们差不了多少,但他们莫名便觉得气氛沉闷。
再者谢凌无论何时何地,都是正襟危坐,端端正正的,挺直如松,即使置身酒楼茶馆也带着文人雅士的言笑不苟。
这让沈景钰他们更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沈景钰倒是跟谢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朝廷的动向,又关心了下谢凌在南京的处境。
而阮凝玉便只能这么干喝着茶缓解尴尬,到最后不知不觉竟灌下了四五杯,肚子都涨得难受。
她只好放下茶盏,不再喝。
谢凌这时目光一扫,看向了她脚边的竹笼,笼子离他远,他没看清里头那是什么。
“这是什么。”
阮凝玉还对前几晚的事情心有余悸,她怕他,便一时没接话。
沈景钰怕谢凌因为她今日擅自出门的事情不悦,便道:“谢先生莫要误会,阮姑娘今日出门,不过是我再三请求她帮忙养着这只兔子。昨日围猎得此兔,旁人均嫌麻烦,唯阮姑娘心善,肯应下这桩小事。”
阮凝玉知道谢凌向来不喜欢动物,就连他庭兰居养的仙鹤,都没见他亲自喂养过培养感情。
“原是我思虑不周,未想过要先通报一声,还望谢先生莫要怪罪阮姑娘才是。”
谢凌闻言轻挑眉,看向了阮凝玉,突然勾唇笑了一下。
“喜欢?”
阮凝玉心里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