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被挡着过不去,于是沉思起来,“换个称呼好像也不是不行,对象是他,我完全不介意为爱当1。”
于是,在李混元更加嫌恶的表情里,卢修斯热热烈烈地扑上过来:“老婆,以后我做你老公好不好?”
李混元听得都要吐了。
他一脚把卢修斯踹下床之后,对他的一切软话硬话都置之不理。
并且自己
(buduxs)?()就像老母鸡抱蛋一样抱着被子和被子里的人,转过身去,连个缝隙都不给卢修斯看见。
龌龊的草履虫,都是亵渎,亵渎!!
卢修斯急红了眼睛:“你也不能让我老公吃药啊,你霸着他干嘛!”
李混元烦死了,他的理智告诉他,小畜生不肯吃药,大概率是装的,只是装得很像,以假乱真罢了,他本来就喜欢骗人,而且他的身体,他的能力,李混元怎么都无法想象他会变成眼前这个废物,但盯着他的脸,他的嘴唇,嘴唇上的鲜红,看久了,李混元的约等于无的情感——他觉得是另一种理智上的东西告诉他,小畜生的身体是真的不行了。
一个人的病态可以装,脆弱可以装,吐血也可以装,但以陈白衣的性子,又怎会为了示弱,而任由他们两个抱在怀里,你争我抢,摆弄来摆弄去?
陈白衣应该比自己更厌恶别人的触碰啊。
“你这里条件太差了,他不吃药的话,夜里一冻,病情只会更加恶化。”
李混元决定道,“我要把他带到状元楼去,你让开。”
“啊?”卢修斯立刻说,“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老公他昏迷之前叮嘱过我,如果你来了,一定不能让他落到和你独处的境地。”卢修斯恶狠狠地盯着李混元,“你个大变态,连江哥尿尿你都要窃听,谁知道你会对我老公做出什么事来!”
李混元:“…………”
李混元最终和卢修斯一起把陈弦雨接到了状元楼,李混元自己的豪华宿舍。
宿舍是双人间,两张床,有一张还没用过,李混元连人带被子把他放了上去,在富裕的暖气之下,昏迷之人的脸色才稍稍好转了一些。
也肯喝水了。
卢修斯趁机把退烧药混在水里,连哄带骗让他喝下去。
好消息是:陈弦雨真的乖乖地喝完了。
坏消息是:才喝下去,他又吐了。
食管里的水,肺腑中的血,吐了一被子,卢修斯看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他一边手忙脚乱地给人换被子,一边质问李混元,“你的药是不是有毒啊?和上次效果不一样啊。”
“放屁。”李混元爆了一句不符他教养的粗口,脸色阴沉沉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他看到卢修斯换被子的时候,露出小畜生一身被冷汗打湿的校服,以及校服袖子底下,他昏迷中也死死攥着一叠纸页的一只手——到这时,李混元的阴沉的表情上,才浮现出了一抹冷笑。
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