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被魇住的卢修斯抱住了那个东西让两者加起来才格外沉重。
而是
(buduxs)?()……
而是一个长长方方的、挂着水草的、在昏暗的光线里看不出是什么玩意的玩意,也不知什么时候,绳子竟然自动系在了它身上!
“阿修!”
陈弦雨冒着扣分的危险,喊了一声,没得到回应之后,他也没管李混元在用欣喜若狂的声音喊他去看那东西是什么,他已经一把甩了外套,纵身跳进了水中。
冷。
这是陈弦雨入水后的第一知觉。
还有疼。
撕心裂肺的疼。
伤口又撕裂了,但他再忍不住也得忍着,因为岸上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如无名乡的乡亲那般,心疼又期待地等着他回去。
连游戏之外都没有一个人在等他了。
他只有他自己了。
他还要给乡亲们报仇呢。
陈弦雨捂着胸口,屏着气,用单手拨开水草往下潜行,水底几乎没有视野,好在卢修斯失踪的位置并不远,陈弦雨伸手一捞,就捞到了小少爷的胳膊。
人果然被魇住了。
傻傻的,在水底一动不动。
陈弦雨松了口气,直接拽住他的领子往上游,很快就浮出水面,卢修斯也终于清醒了。
“阿弦?!”
卢修斯大惊,“怎么是你?我、我、我还活着?”
陈弦雨:“?”
卢修斯诉说了他被魇住的过程:“我刚下去就被一个东西抓住了,一直把我往水底拖,我挣脱不开,感觉自己快要死了,我就绝望地想着我死前还能再见一眼我老公就好了,结果你猜怎么着,我的老公陈白衣就从天而降一样,突然出现来救我了!但是不知为什么,他才游到我面前,就流了好多血啊,他好像受了很重的伤,我喊他快走,这时候场景又变了,我们从水里来到了天上,黑天大雪,就是陈白衣最后一场游戏的时候,李先生出现在高高的天上,李先生坐着一艘船,要把我们拉上去,但我们只有一根绳子,我就把绳子系在了我老公身上……”
陈弦雨:“…………”
小少爷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
陈弦雨有些好笑地、想要嘲笑他,但弗一张口,就是一口腥甜的血从喉咙里咳了出来。
浑身湿透的卢修斯跪坐在他面前,才发现同样浑身湿透的他,胸襟上染着一片艳丽的红。
“阿弦你……”
现在轮到卢修斯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