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老子闭嘴——”冯铭脑袋天旋地转的也不知在吼谁,但此刻,他坚信自己遇到了命中真爱,什么小鹿眼司唯都成了过去式,甚至走起路来都带晃,让人有种立刻就要倒地的错觉,还坚持拿起旁边未拆封的酒瓶。
小尖脸的衬衣男人紧紧掐着掌心,瞳孔因为极度恐惧绝望而地震:“你不要命啦!”
“滚远点!”冯铭跌跌撞撞的推开人上前,瘦削的身体几乎要膜拜似的跪在贺南枝面前,将酒瓶奉上,甚至跟要断气一样短促的喘着:“包厢里这么多人你唯独就砸我,这肯定是真爱,你砸过瘾没?”
“——”
在死寂一片的气氛下。
唯有拿手机偷录视频的蓝缨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吐槽了声:“这是嗑药了?还是小公主殿下今晚体质不宜出门啊,怎么砸个人,还能遇到这种不要命的变态偏执狂?”
作为话题中心的当事人贺南枝清艳的脸蛋懵了几秒,见冯铭舔狗似的央求天仙再来一下,她条件反射地就往谢忱岸身后躲,伸出一根指尖扯了扯他冰冷的衣袖:“啊,他是不是脑子被砸成智障,准备道德绑架我!!!”
谢忱岸墨色的眼底毫无笑意,在冯铭还妄想上前纠缠时,侧脸轮廓如同玉雕般冷漠极致,直接将他踹倒在水晶茶几上。
现场的人大气都不敢喘。
第一反应是这胸腔里的肋骨都得断了吧?
几秒钟后。
谢忱岸薄唇溢出的语调透着不寒而栗意味,极轻落下。
“找盆水,让他醒醒脑。”
*
黑色劳斯莱斯停驶在路旁,上车前,贺南枝没忘记一直不知所措的司唯,对还站在门口处,准备妥善地处理好今晚打架斗殴后续的蓝缨说:“他脑袋被那个冯少用酒瓶砸了,需要送医院去看看——”
原本贺南枝是想亲自送的。
但是被谢忱岸一记淡淡眼风给压住:“要不要我把车也让给你行善?”
谢大公子的专车,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上的。
起码司唯很有自知之明,今晚的事已经很感激贺南枝为自己出头,哪里敢得寸进尺,连忙颤声婉拒:“不用,我身上太脏……”
蓝缨真担忧这两人能一唱一和多气死条人命出来,于是适时地站出来说:“我已经叫救护车了喔,司唯小朋友,你还能等吧?”
司唯下意识摸了下脑门,喃喃地道:“能!”
……
“我是怕没人盯着他去医院处理伤口,他会为了节约医疗费直接回家。”
车内没外人。
贺南枝面不红气不喘地跟谢忱岸解释一下。
此刻端坐在后座的谢忱岸已经收起了在包厢里那股寒意,他侧过头,极近距离盯着贺南枝无辜漂亮的表情,甚至还很温和淡笑了声:“你脑袋倒是考虑的挺多。”
虽然话极少,莫名的贺南枝觉得他的笑,有点内涵自己意思。
“啊?”
车窗玻璃闪烁过的霓虹灯光将谢忱岸这张脸镀了一层淡薄的冷光,也显得神情格外生冷:“司唯被性骚扰,报警或者多走几步上楼告个状都不会,你以为是在拍戏?一个人就跑到包厢去打架斗殴,要不要我下次让兰舍提前给你铺个红毯?”
果不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