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夫人皱眉瞪了她一下。
江晗道:“我在相府,帮皇表姐看着,府内没什么不干不净的妖精,另外,让我给江蕴那贱人下的药,我也是一日不落,我该做的都做了,苏相摆明了不待见我,我何必去热脸贴冷屁股?”
“愚蠢!”
江晗觉得自己说的在理,怎料被余太后呵斥了一声。
“你怎会这般愚蠢,只记得这些小事?
将你嫁过去,是为了与苏相成为一家,让他与新帝在着手清理朝堂下盘时手下留情,不去剥夺你父亲的实权。”
余太后站起身,道:“短短几月,已经有数名被你爹提携的外城官员被更替!”
江晗不懂,道:“外城官员。。。。。。很紧要吗?爹在朝中依然是太傅,看着与往日无二,新帝登基,官员有所调动想必是常态,姨母也未免。。。。。。太过敏感?”
“晗儿!”
余夫人道:“不可质疑你姨母!苏相虽处理的都是些外城的小官,但你可知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那些州府县衙的小官个个富得流油,为了能踏足洛阳走上朝堂,每年孝敬的最是积极,外城官员被调换,那是撤了你爹的钱袋子!
你以为你这些年来如何能花钱如流水?你真当那些银子都是你爹的月俸吗?”
江晗听了自己母亲一番话,面色有些复杂,默了一会儿后,小声喃喃道:“许是平南帝登基不久,想要杀鸡儆猴,毕竟新官上任三把火嘛,杀些小虫立威而已,不至于真的威胁到爹爹什么。。。。。。”
“杀鸡儆猴?那为何刀刀精准,全杀的是你爹的钱袋子?”
余氏苦口婆心道:“晗儿,你也知你爹以前行事狂妄,背地里不可深查的东西很多,本想让那贱人诞下皇嗣,你姨母与你父亲拥护幼帝,继续掌握朝中大权,那也就无所畏惧。
但现在毕竟大势已去,你爹也只想安安心心当他的官,当到颐养天年,也算是青史留名,晟儿过些年也能得以继承,谋个好官职。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那苏相愿适可而止。”
江晗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