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本就是个白面书生,在牢中待了几月不见阳光后,那张脸更是白得没有一点儿血色,看着跟鬼魂儿似的,而这张脸此刻正仰头对着江晗笑,笑得没有一丝温度,让人毛骨悚然。
江晗被他这副样子吓到,欻的站起身躲远了几步,“干嘛。。。。。。干嘛撕下你的脸!”
她越是恐惧,宋珩就越是兴奋。
于他而言,江晗江蕴谁先谁后有什么要紧?她俩任何一个的恐惧和痛苦都能让他高兴,是报复的快感。
他咧着嘴道:“夫人如果执意如此,我死前定要如方才那样扯下这张假皮,既然要死,我当然要你们姐妹俩陪着我一起啊,你们可是都与我有过婚约的,我怎好只带一人走呢?”
他说完后胸腔发震,咯咯笑得不停,恰逢屋外电闪雷鸣,衬得他好像来索命的阴官。
江晗后背冷汗直冒,“我是你的恩人,是我救了你!”
“嗯?”
宋珩提醒她道:“可。。。。。。不是你主动救的我啊。”
他说着将手伸入袖中,从暗袋里拿出一卷皱巴巴的纸,缓缓道:“还记得那时,我是费劲了口舌才让你答应救我,如果你不救,这些在我死后,也都会被搜出来。”
那些纸有些潮了,江蕴夺过来一张张翻看,墨迹稍有晕染,但还是能看清。
都是他所知道的江家罪行,翻到最后,还有一张女子衣带松散的画。
画的是她,旁边还有批注,写了她身上何处有痣。
这些就是他当初威胁她救他的资本!
好在她是言而有信真的救了,不然要被宋珩给害死。
宋珩道:“都记起来了吗?里面的狱卒们不愿意多给我一口饭,却愿意给我纸笔,他们都巴不得我能写出些东西让他们立功呢。”
江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突然发狂般地撕烂了那些东西,宋珩很满足地欣赏她这副样子,无所谓道:“撕就撕吧,也没用了,你只需记得,你所谓的救我,并非恩情,我若是死,一定会带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