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蕴看着那碟子自己的心血,道:“我站在这吃?”
苏明樟抬眼看她。
江蕴一拍额头。
她近来大概是与青姝说话说的多了,或是日子慢慢过得松懈下来,不如刚来时那般警惕紧张了,故而口误频频。
她改口道:“奴婢的意思是,奴婢就站在此处吃,似乎不妥。”
苏明樟收回目光,道:“怕我?”
江蕴微微张口,却一时没说出话来。
她是该怕还是不该怕,她又不知道。
苏明樟听不见她回答,道:“怕谁不好,怕自己的救命恩人,你有良心吗?”
江蕴扯了扯嘴角。
他别说,他还真别说。
她自从跟了苏明樟,不怕太后了,也不把她那个老爹放眼里了,她还就只怕他。
江蕴道:“是奴婢指着相爷过日子,才多有畏敬,怎又没良心了?”
苏明樟道:“还是别太紧绷着,不如自在些,方才那样挺好。”
他说得淡然温和,并不像是反话。
江蕴问道:“乱了自称,相爷不恼吗?”
苏明樟道:“有时反倒听着顺耳。”
江蕴横竖不懂他的心思,就道:“相爷既有此言,那我以后就自在随意些,也落个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