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哉美哉。
江蕴带着满腔悔意道:“奴婢一错,错在不该被江二姑娘所激,奴婢是相府的人,当只听相爷一人差遣。”
苏明樟手中传来纸张翻动的清脆声响,眉间有淡淡的愠色,江蕴小心打量着,怕自己说的话有所不当。
不过苏明樟的烦意更像是来自信中内容,少顷,他嗯了一声,示意江蕴继续说。
江蕴道:“奴婢二错,错在既已与江二姑娘发生冲突,就该占到上风,而不是自己也落水吃亏,丢了相爷的颜面。”
这点是上次扇江晗巴掌后悟出来的,若连还手的勇气都没有,是会被一脚踹出相府的,所以她落水前说什么也要拉下江晗。
苏明樟又嗯了一声。
江蕴继续归纳错误道:“奴婢三错,错在撒谎,江二姑娘并非因被相爷拒婚才为难于奴婢,奴婢却为了仗势,将相爷推了出来。”
捏信纸的手忽然一顿。
“嗯?”
苏明樟虽还是一个“嗯”字,却换了语调。
江蕴一愣,忽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苏明樟道:“这条不对。”
这条错误,她总结的不对?
她可是利用他来撒谎,怎么不是错误了?
江蕴不解,问道:“相爷,这不算错吗?”
苏明樟终于抬眉看她一眼,道:“你手里除了我这张牌还有什么?你不用,那是存心想死吗?”
说完他又垂下眸子去,补了一句:“想死我也不拦着。”
江蕴没吭声。
她觉得他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