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也不等纪明昼胡思乱想起来,像朵云似的到了他怀里去,微凉的身体没骨头般倚在爱人温热的胸膛上,“你不喜欢吾吗?吾一见你就觉得欢喜,这才心甘情愿被你困住,你呢?你不是这般觉得的吗?”
这一世,他决定自己拿的就是纯·欲人设。
九天上的清冷神明甘愿被你锁住双手,试问,这谁能抵挡得住?
纪明昼是抵挡不住的,他快要高兴疯了。
怀里的人像云一样缥缈,又像高山一样沉重,纪明昼此时的心情如同直上云霄,又骤然俯冲大地。其忐忑起伏之剧烈,非亲身体会不能言表其一二。
纪明昼紧紧地拥抱着怀里的云,两人之间的联系也在此时变得缠绵滚烫,他不再有一丝分毫的怀疑,就连每一次呼吸里都带着虔诚的感恩。
空潋仿若无骨地紧贴着爱人砰砰只跳的心口,脸颊落在他的颈边,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轻轻地、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的脊背。
他像是在无声地说:“别怕,我在这里,我是真实的。”
从前、现在,以及未来不知道会有多少个的世界里,他们都会相互陪伴着对方,直到最终时刻。
……
给世界“高烧”降温的最好办法,就是把病毒杀了。
第二天天刚亮,纪明昼准时准点醒来,轻手轻脚地起床,才坐起来,身后就贴上来一具染上他体温的身体。
年轻的帝王顿时就僵住了,一动不敢动。
空潋睡眼朦胧地趴在他背上,道:“伸手。”
纪明昼很听话地伸出了左手。
空潋笑了一声,指尖像是染了淡淡的胭脂,轻轻地在爱人的掌心上点了点,一个一尺见宽的檀木盒子轻飘飘地落下。
他道:“这里面是吾这些时日里闲来无事做的小玩意儿,你将它们交给可信之人,分别前往天灾发动的地方,它们自会去处理天灾的源头。”
爱人的耳垂通红,又正好就在眼前,触手可及,空潋心中一动,张口就咬了上去。
纪明昼剧烈地一抖,身体瞬间僵硬得就像是一块石头,震惊得睁大了眼睛,手里的盒子都差点被他抖落在地。
好在空潋只是一时兴起,小奶猫啜奶似的啜了一口就放过了越来越红的耳垂,他秀气地打了一个哈欠,又躺回了柔软的被褥里。
“去吧……人祸还是要你们自己解决的。”他挪了挪身体,给自己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从天蓝色的锦被里探出一双烟金色的眼睛来,“唔,早些回来,吾觉得无聊了……要你陪着。”
纪明昼被这一眼看得心都要化了,他恋恋不舍地和被床榻绑架起不来的空潋贴贴了一会儿,这才在刘通第四遍的提醒声中捧着檀木盒子走出寝宫大门。
刘通恭敬地躬着身,见皇帝心情极佳,锦上添花此时最好,于是他道:“陛下,昨日工匠上报,韶云殿已经修建完毕,您下了朝可要去看看?”
纪明昼踩上轿撵的动作一顿,他想了想,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