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能让吃惯了‘美酒佳肴’的邵阿姨屡屡想起你那个年老色衰的父亲。”
“还邵阿姨爱屋及乌地开始在意你这个低贱的野种。”
“只是想享有最基本的受教育权?呵,在哪里不能受教育,非要和邵景平起平坐?”
“最荒谬的是,邵阿姨竟然还被你说服了……”
费鸿光听着有点乏味了,打了个哈欠,拿起手机看视频,看着看着又精神起来。
“这样一想,你前十八年倒也不算安分守己啊。”
“苦心经营一个体弱多病、自卑敏感的人设,蒙骗了所有人。”
被人剖析到这种程度,邵燃风也面不改色,仍绷着一张苍白脆弱的面孔。
费鸿光一边目不转睛地看手机屏幕,一边搭腔:“我都有点佩服你了。”
钟嘉树哼笑:“是啊,站在你的角度为自己谋划当然没问题了。”
“但是……”
他倏忽将手中的资料摔在邵
燃风面前,俯视而来眸光冰冷。
“你,派人跟踪她做什么?”
“……”
费鸿光眸光一顿,若有所思地抬眼望来。
邵燃风始终在装死。
钟嘉树淡笑一声,浅粉如樱花的眼瞳透出宛如槁骨腐肉般的阴冷。
“你最好收起你下贱的打算。少点痴心妄想,邵家还会给你分些养老的财产,足够你挥霍八辈子了。但是——”
他的威胁慢慢悠悠磨磨唧唧的,费鸿光不耐地接话:
“若是你再做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我们不介意让你成为费氏和陆氏最近合作的连锁度假村项目的部分地基。”
迅速说完,费鸿光最后看了眼手机屏幕,起身伸了个懒腰:“走了嘉树,该吃中午饭了。”
“……”
钟嘉树斜去一眼,“你最近抱着手机的频率过高了吧?”
费鸿光随口:“追星呢。”
他挑眉,话锋一转,“别八卦我了,你小子最近更不对劲吧钟嘉树?”
“?”
费鸿光坏笑着搭上他的肩,“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的‘私刑逼供’不像为了阿景啊?或者说,你单单是为了阿景吧?”
钟嘉树露出无懈可击的微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得了吧!你心知肚明着呢,我可警告你啊,她再怎么说也是阿景的未婚妻没跑了,朋友妻不可欺!”
两人勾肩搭背地离去了,空旷的医务室只留神色晦暗幽冷的邵燃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