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二婶皱眉:“你说什么强迫,说不定是秀琴开门把刘有才放进来的,以为我们都不在,所以**,没想到刘有才惹过大黄……”
“我家秀琴不是这种人!她从小就聪明要强,你怎么说的出这种话!”魏四婶抖如筛糠,指着魏二婶手指尖都在发麻。
魏二婶一听也来了气,怒道:“说白了都怪你。要不是你之前收了刘有才那么多东西,刘有才又怎么会盯着秀琴?”
“你……”魏四婶气得浑身哆嗦。
“上次在偏院,你们又把偷窃的事全赖在他头上,他怎么会不恼?”魏二婶瞪了魏四婶一眼,“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怎么对付苏曼英那个小浪蹄子!气死我了!等季度末族里分肉,一厘我都不会分给她!”
魏四婶心底凄凉,绝望地说不出话。
“你还杵着干什么?三天就过门了,你还不准备准备!连喜服都没有,别说大嫂不管你,拿小娇以前过门时候的穿吧。”魏二婶说着,就叫自己家儿媳妇,“小娇,把你之前的喜服拿来,给你四婶拿回去改改,一天天,糟心事真多,什么都要我操心!”
“诶!”刘娇现在怀孕大着肚子,答应着,进屋找喜服,过了好一会儿,才扒出一件被尘土盖得看不出颜色的大红色喜服。
“旧了点,还能穿。拿回去洗洗。”魏二婶说道。
魏四婶不知道怎么从魏二婶家出来的,她只记得自己抱住这件破烂的红色喜服,站在魏家大宅的拐角哭了很久。
最后,魏家担心颜面受损,不顾魏四婶和魏秀琴的反对,依旧把魏秀琴嫁给了刘有才。
没有三媒六聘,没有定亲彩礼,定好三天之后直接过门。
魏四婶家鸡飞狗跳,魏三婶家也没好日子。
魏三婶自从之前掉进水里之后,因为魏邦兴不舍得钱,没让她去卫生所,就一直没好利索,总是头疼脑热。这次她被打得头破血流,血肉模糊,就想去包扎一下。
“邦兴,我要不去公社的卫生所检查一下。”魏三婶对魏邦兴道。
“去什么去!检查不得花钱!最近乱七八糟花了多少钱了!这魏秀琴结婚的份子钱我都想逃了,哪有钱给你检查看病!”魏邦兴骂道,“你个倒霉玩意儿天天跟扫把星一样没好事,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病,谁让你跟老二媳妇去魏家找魏建华麻烦的?魏建华什么人你不知道?他会通奸?蠢货!”
“邦兴,我那不是听二嫂说的么……”魏三婶唉声叹气。
“你听她的!她把你卖了你都给她数钱!”魏邦兴骂道,“我怎么娶了你这么个蠢东西!以前你力气大干活多,现在也成了废物!你自己数数,你天天在家偷懒装病,多少天没上工了!”
“魏邦兴!你个王八蛋!我受伤这么重你凭什么不让我去看病!”魏三婶恼道,“看病能花多少钱?!”
“多少钱都不能去!一毛都不给!”魏邦兴也恼了,“你不是信老二媳妇么?你让她给你出钱看病!我看她开得有药,你找她要去!家里所有钱都是给建强的,你一分也别想花!”
这时,魏建强走了进来,皱眉道:“是啊娘,你就受了点外伤,过几天就好了,看病一花就是几块,以后我还拿什么娶媳妇?医院都是骗钱的!”
“建强,你……”魏三婶又气又怒,无奈叹气。
“我要是建忠哥就好了,以后族长就是我的,爱怎么花就怎么花,现在可好,整天得跟着他屁股后面转悠。”魏建强也憋气,“马上族里分肉,他又能分半扇猪肉,我就连他一半都不到!”
“你知足吧,你还能分点呢,魏建民这次惹毛了老二,屁也分不到!”魏邦兴啧嘴,“老二是真狠,以前大哥在,对我们几个弟兄多好,他听媳妇的把人家孤儿寡母赶到破烂的偏院不说,还霸占魏建民的地,就是不肯分家。这次竟然还诬赖魏建华通奸,真是狠绝了。”
“建强……分了肉给娘留点,娘最近一点肉星都没吃到。”魏三婶眼巴巴地说道。
“我还不够吃呢,娘,你就吃豆腐吧,人专家说了,豆腐有营养。”魏建强赶紧拒绝。开玩笑,就那几斤肉,要撑三个月呢!
“建强……那你炖肉给娘盛碗汤。”魏三婶平时溺爱魏建强什么好吃的都给魏建强,可是她现在是真该补补了,没想到魏建强连一点都不分给她。
魏建强正在犹豫,魏邦兴皱眉:“你吃什么吃!受伤也不能上工干活,连工分都赚不到,还好意思吃饭!建强,一口汤都不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