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斬似是满意的点头:“也好。”
宋清阮不失分寸地浅笑着颔首,身下的轿子落到地上,宋清阮起身朝着郁斬的轿子走去。
来的时候坐的郁斬的轿子,回去的时候,自然也要坐郁斬的轿子。
皇城脚下戒备森严,来往皆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有几个坐散轿的?又有几个散轿能到这处来。
现下便是,宋清阮出来后寻了一圈,也没找到一辆多余的轿子,前来赴宴的官员已经走尽了,只剩下郁斬这一辆马车坐落在原地,静静地候着他们归来。
宋清阮抬脚上了马车,郁斬紧随其后地跟上,车厢中条案上的香炉换了新的香片,是乌龙茶香。
闻着很是解乏,在宫中拘谨了将近一日的功夫,现下出了宫,也终于可以好好歇息下了。
她透过窗牖看着外面的人群,恍惚中有一种走上不同人生道路的错觉,更有一种,真真实实活着的感觉。
这一世,她活得很好,自然,会活得更好。
突地,宋清阮想起今早郁斬将江骁打晕一事,禁不住出声道:“江骁。。。。。。”
“如何处理了?”
郁斬端坐在条案前,闭眼假寐,似是听不见她的话一般毫无反应。
睡着了?
宋清阮转头打量郁斬,微弱的阳光透过她手边掀开的窗牖帘子照射进来,随着车厢的走动一小束一小束地落在郁斬的脸上,昏暗又明亮,邪肆又带了几分凌厉。
许是睡着的样子,倒是将他素日里眉眼间那份阴鸷狠厉抹平弱化了几分,叫人看着,倒也没那么吓人了。
倒是个俊俏的男子。
只是可惜,这样的人,终究不会懂得疼爱人,更不会喜欢上谁家的小娘子,他眼中,只有无上的势力和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