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头道:“别自己吓唬自己,我看那老头就是得了癔症。朗朗乾坤,哪来的鬼。”
“还是耿头儿说得对,别自己吓唬自己。”
众人自我安慰。
而此时王春和李福重新将张别古送出衙门。
两人心里也是憋着闷气,不吐不快,骂了张别古几句。
“死老头,太爷心眼好,没治你的罪。”
“但这衙门可不是你家开的,以后给我想好了再来。”
“下次可就没这么便宜了。”
张别古支支吾吾应了两声,说以后再不敢了,也是一脸无奈。
瞧着大门被重新关闭,他才对着将脸盆端在手里,喊道:“盆儿!”
“唉!”就在这时,乌盆突然答应了。
“嘿!奇怪。”张别古气得不行,看来自己真不是幻觉。
终究还是惧怕,不敢生气,只是问道:
“我已经带你到了公堂,你怎么又不说话,害得我差点儿吃板子,你莫不是洗刷我老头子。”
乌盆也叹气道:“伯伯,你别生气,不是我戏耍你,是我进不去县衙的大门。”
张别古皱了皱眉:“方才明明进去了。”
乌盆道:“盆是进去了,可我的冤魂进不去。这县衙有各路鬼神把守,我只是个冤死鬼。你再去给包大人求一张放行的文书,我便能进去了。”
张别古经历了刚才的事,已成惊弓之鸟,连连摇头,“不去!不去!”
“张伯伯,我有天大的冤情要诉,你若不去,我这辈子都缠着你哩。”
张别古一听,顿时叫苦连天。
没奈何,只得又重新转回县衙。
拿起鼓槌咚咚咚敲了几声。
黑夜里,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狗吠,叫得人心惶惶,头皮发麻。
王春和李福都还没寝室,听到鼓声后,料定又是张别古,再度出大门来。
一看果然是他,忍不住骂道:“我说你这老头,没完没了,你不会又要说,你这盆又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