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头接通的是一个小孩的声音:“夕夕姐,姐夫忙着呢,现在没空接电话。”
陆怀夕眼前一亮。
秦观棠这是去她二叔家了。
来不及再说话,忙挂断,赶紧离家前往。
二叔跟陆怀夕家隔了半个县城,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还是闹市区,开了一家饭店。
陆怀夕到的时候,二叔正在厨房给客人做饭。
秦观棠和二婶在水池清洗客人点的鱼,十岁的小侄子在一旁玩耍。
陆怀夕走过去,挡住秦观棠的视线。
他抬头,俊脸没什么表情,看她一眼,随即又低头继续清理鱼腹。
身上的大衣和西装早已不知去了哪里,换上的是一件很普通的男士军绿夹克衫。因为怕气味,还专门戴了口罩,只露出一双冷幽深邃的凤眸,清淡疏离。
“你怎么来了?”
他问。
二婶这时发现陆怀夕,悄然一笑,随后继续忙着。
陆怀夕打了招呼,搬个小凳子在秦观棠身边坐定,“我妈说的话,你别太放在心上。”
“你是不是也觉得兰城远?”
他突然问。
陆怀夕微怔,没了话。
秦观棠笨拙地清理完一条,又从水池拿了一条草鱼。
“既然不想远嫁,那回去就离婚。”
他说的云淡风轻,陆怀夕心里却是一阵难受。
她被他睡了,现在说不要就不要,过于太随便。
两人僵持数秒,直至进了店里的二婶再出来,“怀夕,你叔多做一份蛤蜊,你要不要吃?刚出锅,热乎着呢。”
“吃。”
陆怀夕从凳子上起身,强颜欢笑,跑进店里。
秦观棠这时直起身,停下刮鱼的动作,眸光望向一处尤为深远。
在他眼里,陆怀夕一开始是对感情完全小白,现在直接是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