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婉上了卫生间,让陆怀夕也跟她一起睡病床,盖着被子。
深更半夜,无比清醒。
平躺着,聊起了天。
“夕夕,相信我,姐不会坑你。咱们那山沟沟里的小老百姓,就算读了大学也不一定有出路,唯一的捷径就是嫁个有钱人,永远逃离那里。”
“姐,那些有钱人他们骨子里好像是讲求门当户对的,根本看不起我们小地方来的。”
“不一定。男人跟女人不同的是,他们如果一旦动静不会轻易改变。”
“那姐夫呢,他既然爱你,为何要离婚?”
陆怀夕问到柳云婉心坎里,她沉默了。
良久,就在陆怀夕以为柳云婉睡着了,直至,她再道:“她不爱我,从来都是我在缠着他。牧之正花心,在他的那个圈子里,没有人不知道。
一直以来,只是我不死心,以为用手段跟他领了证,就可以永远当牧太太。没想到,最终还是被他甩了。好在也还好,他对我后半生负责,给我很大一笔钱,我现在就算没有他,一样当富家太太。”
“姐,我其实挺害怕的。”
“怕什么?”
“秦家妈妈和奶奶,感觉都不是善茬。如果有一天,……”
陆怀夕相信自己的直觉,故而才会有那么多的顾虑。
柳怀夕侧过脑袋,盯着她,“夕夕,你跟我不一样,你有高学历。只要秦观棠的心在你这儿,他们家是不敢轻看你。”
“……”
“我跟你说个秘密,关于秦家的。”
她的声音,压得低到只能两人听见。
“秦家奶奶是秦家爷爷的二婚妻子。当年,秦家爷爷原配身体的原因,一直不生孩子,纵然在外面领养一个孩子依旧得不到婆家喜欢。最终,他们离了婚。
后来,原配领养的孩子判给秦家爷爷,他再婚后,妻子生了一个儿子,就是秦观棠的爸爸。渐渐地,秦家两个孩子长大,互生情愫,惹怒秦家奶奶,从而被赶走。”
“现在呢,那个女孩在哪儿?”
“听说,赶走之后,就去找了那时领养她的妈妈,就是秦家爷爷的原配。州安,原配是州安人,跟我们一个省。”
“州安?”
陆怀夕赫然想起,那次坐秦母的车,司机提到州安,气氛顿时不对劲。
现在想来,原来是有这层原因。
“你是不是也听说了?”
柳云婉见她行为怪异,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