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一看,霎时便想到了太后的杳灯殿里长?年累月挂着的那?只?鸟儿。
“取下来,放了。”
“是,奴才遵命。”
围上来的小太监们连忙齐齐应声,却无一人?敢动手。
掌管东宫内务的大太监朱全贵听见外?头的动静连忙跑来出来,赔笑道,
“殿下莫要?生?气,这鸟儿倒是那?暹罗人?昨日送来的,说是什么名贵种类。”
“奴才想着殿下读书疲惫,养只?鸟儿许是能解解乏,就私自做主给挂上去了。现下殿下不喜欢,奴才赶紧把?它放了便是!”
说罢,他努了下嘴,两个小太监就已经挑了鸟笼下来,将那?只?快要?冻僵的小鸟儿解了下来。
“殿下真是一片仁心……”
朱全贵跟着白景云进来,一边赔笑倒茶,一边小心观察着主子的脸色,想了想才小心翼翼道,
“对了,奴才着记性,险些忘了,方才北逸王求见,殿下这会儿可要?见他?”
白景云闻言,解开?衣裳的动作一顿。
他淡淡地抬眸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外?,忽然弯唇和煦地笑了笑,温和清冷的五官显得不怒自威,
“见,为何不见?”
“是!”
朱全贵低头应声,半晌赔笑道,
“不知殿下宫外?的事情办得如何,奴才倒是觉得,殿下您休息一会儿再会客也不迟。”
说罢,捧上来一杯茶。
“这倒无妨。”
白景云弯唇浅淡地笑了笑,眉眼间的气质愈发清冷疏淡,
“我这次去宫外?,本就是为了这位北逸王的事端呢。”
“我恰好,有话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