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领苦口婆心:
“王爷,军中兄弟都盼着您能主事……”
梁泽川抬手打断:
“倦了。这么多年来日日提防,早已厌烦,你们总得让我歇歇。”
堵住心腹相劝的话语,又商议了半晌正事,梁泽川问起宫中派来的太医。
“藤家那个外室子,易容成您的模样,太医并未瞧出不对。只是那外室子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如今中了毒虚的像滩烂泥。
属下怕他哪天断了气,坏了王爷的事,日日都避开太医,给他灌些昂贵的滋补汤药,太烧银子了。”
听着心腹抱怨那外室子整日高热,又见其说到药材满脸肉疼,梁泽川不禁失笑,忽而端杯的手一顿:
“我记得……天楚的景盛帝,就是因风寒高热驾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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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西军。
短短时日,韩耀辉比起离京时,老了不止十岁,两边多出不少银发,脸上也多了些沟壑。
再次收到催促回京的圣旨,韩耀辉连表面的恭敬也懒得再维持,坐在主位接了旨。
宣旨的官员,虽有心维护天子威严,却碍于身在镇西军中,只念了两遍“请将军接旨”,就遭到韩耀辉副将怒目而视。
为身家性命态度也未敢强硬,宣读完圣旨,交由副将拿给韩耀辉。
韩耀辉握着圣旨抬眸:
“一路赶来辛苦,秦王既无视陛下旨意逃离京都,我这做舅父的,自然要抓他回去交给陛下,劳大人在军中小住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