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一点。”
“为什么要壮胆?”
“想回我姑妈家。”
“回去干什么?”
“不告诉你。”
清理结束后,周品月亲了亲她的肚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人好像很喜欢用嘴,也很喜欢咬人,有时候咬得很过分。莫非上辈子是吸血鬼吗?“本来想让你也帮我刮刮的,但是现在好像不方便。”她听见一道模糊的声音,感觉下边又贴在一起了,接着才发现是视野在模糊,周品月嘀咕着,“但是,我自己有剪一下哦,不舒服的话,那就忍着吧。”
“嗯……”
“为什么好像要哭了?”
指背碰了碰她的脸。
啊,再怎么诡辩,也没有用了。“我们要做爱了对不对?”
“嗯哼。”
算了,快点做完就好了。
整个人如同漂浮在浪潮中,只能跟随另一道洋流摇摆,让她有了一种两颗心也在交融的错觉。
实在是自作多情。她本来还想着,周品月是不是至少把这里当成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呢?可以在意识不清的时候跑来睡一觉,被拉着手走进屋子时,她还盘算着要亲手做一顿晚饭招待,想着要不要提起以前说过的约定:如果老了没有伴,我们可以一起住啊。但这话实在是不合适,对啊,太不合适了。怎么可能变成那种温馨又甜蜜的关系呢?其实,即便对方真的心软,愿意和她认真地开展一段关系,要一起夺下所谓“幸福的大结局”,那也绝对是痴人说梦。因为她没办法好好去爱人,只能当个创可贴。
那至少还能当个好创可贴吧?如果需要一个人时刻陪在身边,关心、照顾、讨欢心,那她再擅长不过了。给人倒酒,帮忙拉上礼服的拉链,偶尔装傻逗乐,偶尔楚楚可怜,同时能赚钱,当一份优秀的养老保险,还能在下班后承受一天以来在领导身上受的怨气,服从管理,乖巧,顺从,知之甚少,很好摆布。当创可贴起了逆反心理,只要稍微伤害一下自己就会引起巨大的愧疚,使得它灰溜溜地跑回来,一边哭一边道歉,重新紧紧地粘合到那崭新的伤口上。
下体又湿又滑,比平时滑得多,低头看过去时,发现了一丝红色。大概是刮出血了,那副除毛刀是新的。周品月也发现了,皱起眉毛说:“对不起。”然后放慢动作。
“没关系,”她说,“讨厌你。”
“什么?”
“不是安全词吗?讨厌你,我说了。”顿了顿,直到火辣辣的感觉开始在大腿内侧蔓延,“但是不要停,是手麻了,解一下好不好?”
酒醒了吗?她看见周品月的眼睛睁得很大,然后慢吞吞地去解开绳子,口中吐出一串含糊不清的音节,努力了很久,才听清是在说:居然真的说啊,好过分。于是她道歉,并请求说:“继续好不好?”有想过要不要补一句喜欢你来对冲一下,但是说不出口。
沉默着,摇晃持续下去。她的心已经不在这上面了,只是出神般盯着对面看,把手搭在身上的腰胯附近,感受着温度与鼓动。肯定是高潮了,熟透的耳尖和一耸一耸的肩膀都在昭示着这个事实。那这边也装一下,然后赶紧结束吧。于是她故意发出闷哼和呻吟,却听见周品月笑了,“这样你没有感觉吧?”说罢去碰那道刮出来的细小伤口,这种伤反而很疼,就像指尖被纸割到。
疼痛刺穿了脊柱,和性器官带来的快感混合在一起,让她猛地一挺腰。
“……呃、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