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的某个村中的……小山坡上,一个大人带着一个裹成球的小孩子,蹲在山坡上。
小的手里拿着肉干嚼啊嚼的,大的那个手里捧着一个热水壶,面无表情的看着吃的香碰碰的小姑娘。
总觉得这坏丫头是故意的,在老乡家里面的时候,哭的撕心裂肺的,嘴里就是不离他要退伍没钱娶媳妇,害的他只能抱着小姑娘出来透气。
结果一到外面,也不知道是冷风把这丫头脑子里面多出来的水吹干了,还是她哭到最后没眼泪了,喊了一句让他停下,她要补补,然后就看着她在这边啃肉干。
直到小姑娘啃完第三根肉干,正准备吃第四根的时候,姜景顺手从她的手中拿走肉干,睨了她一眼:“补够了?”
姜夏夏没抢回肉干,只是从姜景的手中拿过水壶,抱着水壶吨吨吨的喝了几口之后,再一抬头,看到姜景的头发,在微弱的月光下,银色的部分显得格外的亮眼,不由的又两眼汪汪起来。
姜夏夏抬手摸了摸她叔的头发,一脸难过。
姜景这下肉干也吃不下去了,叹了口气,看着小姑娘问道:“夏夏,谁跟你说,头发白了就要退伍?”
“年轻人突发突然变白,由于头发髓质和皮质里黑色素颗粒减少或被空气填空的缘故,其原因有先天性和后天性两种。”姜夏夏瘪了瘪嘴,看着她叔解释着:“叔,你这是属于先天的,遗传的!”
她说着,目光慢慢的落到了姜景的手上:“然后你就会手发抖,这是身体各项机能退化的表现。手发抖,就没办法拿枪,只能退伍!”
姜景眼角抽了抽,他可以很确定,老姜家没这遗传病,而且……
“夏夏,虽然叔听不懂你那什么黑色素什么的,但有没有一种可能叔头发白,是因为被你吓到才白的?”姜景瞅着小姑娘疑惑的眼神,无奈道:“你这次一睡,还一直在喊疼,边哭边喊,怎么叫都叫不醒,就这样维持了八个多小时?你叔我能不被吓到?”
要不是小姑娘身体特殊,他不敢带她去陌生的医院检查,他早就连夜开车去县里面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更恐惧的原因。
姜夏夏张了张嘴,似乎有话想说,不过在看到姜景之后,又垂下了自己的小脑袋,小脚挪啊挪的,小心翼翼的挪到了姜景的身边。
姜景注意到她这小心的动作,直接坐到了地上,然后一抬手,便把夏宝抱到自己的怀中,心里则是慢慢的升起了戾气。
到底是什么样的敌人,把他家夏宝吓到梦醒了,还在害怕?
还有什么白头发的,又是谁?不会是哪个女特务弄成什么白头发,把他家夏宝哄骗了吧?
不对,夏宝还说了退伍!
白头,退伍。
那就是上了年纪的了。
目前夏宝见过的上了年纪的就那几个老头子,难道是他们出了事?
姜夏夏不知道,自家叔已在心底列好一串名单,决意将日后可能惊吓到她的人一一隔开。
她只是缩在叔的怀中,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这次做的梦,不知道该从哪里说。
“叔,你问宝!”姜夏夏抬头看着姜景:“你问宝,宝回答!”